“中央天牢乃天子直掌,份属皇城三司,其间囚徒皆帝国要犯,是积孽触法非刑囚无可救挽者,天牢最深处,更封印着有史以来最恶的存在。”
“昔日三脉以天下之责付太祖,嘱以国势镇之。”
“太祖建天京、立中央之国、开创国家体制,何等伟业!”
“昔言神陆沧海尽中央,以万妖之门为国门,天子亲镇之。何其雄迈!”
“古今之恶,天外之凶,尽天京城下。此天京之所以魁天下,中央帝国之所以称‘中央’!”
“六合大业一阻于旸,二阻于楚,昔五国会天京,今又兵败沧海!”
“我道门三脉对中央的支持,可有一时之微,可有一日之衰?”
“诸府治权归中央,我们忍受。礼乐征伐自中央出,我们支持。要功法,要道宝,要随征,尽举之;要改制,要强军,要宏道,皆从也!”
“现在连玉京山的军队也剥走——宗德祯诚然该死,死其名者是一真道首还是玉京山大掌教?因他之过屠灭一真道或可,因他之过能够宰割玉京山吗?今一真之祸,天下大不幸,玉京山更是其中不幸者!”
巫道祐大手一挥,白发飞扬:“这些都罢了!”
“天京城里,中央天牢最深处,古今最恶已逃身,中央失其责,尔等竟欺瞒!”
他厉声道:“老朽这双眼睛,可以算得浑浊,老朽这双耳朵,也可以称之耳背。老则老朽可欺矣!难道天下可欺?三脉在尔等眼中究竟算什么,天下在尔辈手中有何重,心中难道只有权术吗!?”
四大天师在银河金桥的座次,是东南西北依次排开——不分高低,但也有方位顺序在。
余徙的左右两边,正是南天师应江鸿和北天师巫道祐。
此刻其余三位天师都定坐着,唯独巫道祐拂袖而起,白须白发尽怒张!或许是因为他对皇权道权的变迁,有更多的亲身感受,故年纪最长却最不忍受。
他毫不客气地质询姬玉珉,而视线却抬过这满殿的天都大员,直视那丹陛上的大景天子。
他问的就是姬凤洲!
中央天牢深处的封镇已破,当初三脉移交中央帝国的“禅”已逃!
是中央帝国承其责,才有中央帝国天下权。
若该你守的守不住,该你担的担不了,则以天下之辽阔,道脉之古老,何以尊奉于你家?
巫道祐知道自己在质问景天子,姬玉珉知道他在质问景天子,景天子也知道自己正被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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