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山的天师装作听不见。
正在对话的代表大罗山的天师,又真可以对玉京山的道君指指点点吗?
姬玉珉把这几个人搬出来,问事败是否可以称英雄,着实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一直都有这样的声音评价姬玉珉,说他只会藏在姬玉夙身后举顺风旗、斩太平剑。这评价着实是偏颇了!
巫道祐在心中冷笑,姬玉珉分明使得是借力打力的功夫,有一套风雨不侵拳!…。。
他看着这位‘太祖御弟’,认真审视帝党的决心,以此衡量宰割的力度——太重容易陷入僵局,切不进刀子,太轻又不免辜负了时机。
那闾丘文月上来就‘乞死’,几乎是不想谈。
摆明了用性命逼迫他们放手,他又岂能叫这些帝党如愿?
闾丘文月要乞死,闾丘文月也未必不能死!
“宗正大人,您要说太祖、文帝,乃至于紫虚道君的失败,本座难以苟同。”巫道祐认真道:“六合天子是开天辟地以来至高的伟业,要超越三代人皇而存在,无数英豪为此摧折,而亘古未有成者——也是现在这些事情能够相比的吗?”
姬玉珉与他对视:“靖平沧海一事,亘古就有成者吗?今帝坐朝而望沧海,落子而动风云,一朝天路横跨,海族狼奔豕突,我以为,显极武功!”
巫道祐只问:“但结果呢?”
“结果是在超脱者的搅局下失败了,那又如何?你巫道祐没有从头再来的勇气吗?我姬玉珉有!我想当今天子更有!”
姬玉珉高声道:“昔日南楚淮国公,两证绝巅而跃其上,终止于陨仙林中超脱者。那亦是局外之因,算外之果,你能说左嚣不是英雄人物?但左嚣没有再来一次的资格了,我们景国却还有!我们既有从头再来的勇气,又有从头再来的资格,试问,何以称悲,何以不安,如何作今日之情态?!”
他的姿态已是极严厉了:“巫道祐,你比我年轻,却比我老朽!”
“哈哈哈哈!”在这中央大殿,巫道祐笑了起来:“我比阁下老朽!是的!”
他收敛了笑容:“因为什么?我在天门外,你在宗正寺。我为天下事,你为一家事!正如南楚星巫将尽寿,正是从来忧思催人衰。我老得比你快,不是理所应当吗?”
“勇气,资格,这是两个多么漂亮的词语。我正视它们了,你正视了吗?它们从何而来?是你一言起,一言无,还是四千年积累,亿兆人奉献,无数血汗才堆成这样的筹码呢?‘从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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