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站着个瘦瘦小小的中年人,头发花白、皮肤黝黑,脸上总之挂着愁眉苦脸的笑容:
很奇特的表情,明明在笑,可却总能让人看见笑容背后的苦涩之意。
看见王忆出门,周大圆赶紧点头哈腰,还伸手摘下帽子给他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
“您是王忆王老师吗?那个我叫周大圆,我们当地人给我起了个外、外号,叫带鱼候。”
王忆冲他伸出手。
周大圆手里拎着点东西,见此把东西放下快速在大腿外侧擦擦手,陪着笑脸上来跟他握手:“您是王忆王老师?”
王忆说道:“对,周同志您好,您为什么要来找我呀?”
周大圆说道:“是这样的,是这样的,那个我早就听说过您的大名,您有本事,您是大学生,您有文化。”
“那个,那个昨天有海洋专家来我们县里,我慕名去拜访他们来着,然后我本家周家一位专家给我介绍了您。”
“周松岭、他叫周松岭,您认识他吧?他说你们谈过,说您对海洋养殖这一块工作很上心,人有眼光、也有知识。”
王忆笑道:“别您您您的了,都是同志,你叫我王忆、王老师、王同志都行。”
“你说的周松岭是一位戴眼镜的老专家?眉头这里有点伤痕?”
周大圆急忙点头。
王忆引他进门,说道:“那你进我们宿舍来坐坐吧,我们这里条件不怎么样,你凑活着坐坐。”
周大圆对于他的招待颇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说:“不用客气不用客气,谢谢,谢谢王老师了。那个啥,你们吃早饭了吗?”
王忆说道:“还没有呢,正坐着。”
周大圆将带来的网兜递给王忆:“我这里有点墨鱼鲞,那个你们看看,看看喜不喜欢吃,喜欢吃的话可以配合当早饭,这墨鱼鲞是我娘晒的,晒的可好了。”
他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可能平日里被人嘲笑的太多或者怎么回事,特别不自信,眼神游移,说话容易絮絮叨叨:
“我娘常常在屋檐下晒墨鱼鲞,晒干后,用铁丝串起来吊在屋里的椽子下,不招虫不招老鼠,可好了。”
“这墨鱼鲞晒的绝对好,你们早上要蒸饭吧?把它直接、直接给蒸熟,然后一条条的撕下来下饭,好吃。”
“要不然等中午,对,中午。可以用水浸泡一下切块来红烧,要是肥肉切上几块肥肉,那味道可好了。”
“要不然做成糟墨鱼吧,贮放在瓦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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