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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手们的工作是取乌贼膘肠,这活简单,妇女们劈鲞然后少年们拿起劈好的乌贼、轻轻拉开乌贼腹部,用右手食指和中指拉下乌贼膘肠即可。
但也得考验功底,老手们取得既快又干净,新手取起来要慢得多,而且一不小心会让肠子滑手,很尴尬。
剖乌贼、取乌贼膘肠这些活说起来都不难,但十分辛苦。
王向红给王忆介绍说,以前墨鱼渔汛期旺季时,妇女们要夜里劈鲞、白天晒鲞,一天一夜甚至几天几夜连轴转是常事。
“但咱们渔嫂渔姑特别能吃苦,当时一天一夜算两个工,干下来能发多少钱?两块钱,一个工是一块钱,然后咱们就抢着干。”
妇女们参与他们的讨论。
“其实没有那么多,咱们老劈是算两个工,新劈呢?新劈和副手一样只给半个工,这么忙活一晚上下来,只能赚到五角钱。”
“赚五角钱还都抢着做呢,而且抢着当新劈,没有愿意当副手的。”
王忆说:“当新劈是为了以后成为老劈,拿一个工,是吗?”
妇女们纷纷笑着点头。
刘红梅慨叹道:“可惜,谁也没想到,从前年开始墨鱼就不成汛了,再没有那大渔汛了。”
“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凤丫摇摇头,“去年比不上前年,今年比不上去年。”
“现在多多少少还是有墨鱼汛,嗯,不过现在不是按照一天一个工来算了,实行多劳多得。”
“嗯,我听我小姑子说了,老劈带个副手算一个工作小组,剖墨鱼、取膘肠由她们自己负责,工资由乌贼膘肠多少来定,每斤膘肠1分5厘,一天下来能剖多少算多少的钱。”
池子里放满水桶,每个水桶里都是肥肥的金乌贼。
而场地四周则摆放着的都是团箕、竹簟、篰篮这些东西,但凡能用来装鱼鲞的工具都被搜集过来了。
刘红梅饶有兴趣的说:“人家加工厂不用这些东西,人家用竹笠子。”
王向红说:“大差不差的东西,咱这里没必要用那东西。”
刘红梅笑道:“支书瞧你说的,我不是羡慕人家有竹笠子,我就是跟王老师说说这回事。”
“王老师你见过竹笠子吗?”她又问王忆。
王忆摇摇头:“我知道斗笠,竹笠子跟斗笠很像吧?”
“很像,就是竹笠子平整、个头大,比咱家里锅盖还要大呢。”刘红梅说。
“咱们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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