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学不容易,唉他不容易,这下子可怎么办?他其实今天感冒了,应该是热感冒,跟我说也发烧也腿疼,结果该歇着的。”
“可是他歇不住,没办法,家里头三个孩子了,唉,三个孩子,生老三被县里头罚了钱,现在天天一睁开眼就有两千多块的债务压在头上。”
“他跟我说想出去随便弄点东西,哪怕能弄个一块两块的东西也行,他不敢歇着,债务太多了,不敢歇,回学这个人勤快,哪天不干点活他就浑身难受,就觉得对不住过的日子……”
黄老二驾驶着船悲催的说:“这事怎么说?你们说该怎么说好?”
“回学就该歇着,他这次感冒其实是龙王爷在点他,警告他这两天不能出海,结果他偏偏强行出海。”
他说着看向王忆,苦笑道:“让王老师见笑了,我们这些老渔民比较封建,老是说封建话。”
王忆摇摇头,也苦笑一声:“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只欺穷苦人。”
心情很复杂。
黄老二伤心的絮叨起来,就在他的絮叨中,渔船破开海浪很快行驶到了金兰岛。
此时人已经拉回来了,放在码头上。
岛上码头乱作一团,哭声震天,有老人哭也有孩子哭,头顶晴空万里,人群却是愁云惨淡。
一口棺材被搁置在码头上,有个青年妇女趴在棺材上哭,还有老人怀里抱着孩子哭,有个一两岁的娃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吓得哭的更厉害。
黄老二的船靠上来,陈进涛急慌慌的上船抓住一个汉子的手问道:“大根,这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汉子黯然神伤的说:“回学今天本来就不舒服,但他非要下水去捞鸡毛菜想回来研究着做凉皮,说要是学会了做凉皮,那家里日子就好过了。”
“后面你坐天涯岛的船走了,我们继续下水扎猛子捞鸡毛菜,结果真有相公鲨来了,来了好几条!”
“看到这些大家伙我们大家伙都不敢动弹,它们起初也没什么,可回学前面累惨了,估计是憋不住气了也估计是他感冒影响了头脑,总之他看见相公鲨赶紧往水面上钻。”
“一条相公鲨冲他就上去了,我们其他人一看不好赶紧上去撒网扔鱼叉,几条相公鲨被赶跑,谁也没出事,就回学他、他——唉!”
陈进涛挤进人群想去前头看看棺材里的情况。
一个青年拽住了他低声说:“三哥你别去,赶紧出去……”
这时候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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