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架鸡头在锅里炖着,漏勺用面饼卷着猪头肉蹲在门口一口一口慢慢吃,吃一口咧嘴笑一下。
享受。
等他吃完了汤也熬好了,他去洗洗手掀开锅盖,找了最大的一个勺子来了一下子,一边吹一边说:“我尝尝这汤啥味儿。”
大迷糊说:“给我也尝尝。”
漏勺说:“你拿勺子啊——草,你怎么拿了个舀子?”
高汤出来了分在两个铁锅里,然后一大袋子三十公斤面条,王忆分成两锅下了进去。
这面条学生不够吃,他在仓库里倒是还有面条但不能无节制的往外给,于是他把星期天大迷糊用铁锅糊的玉米饼子全拿出来,碾碎了放入汤里给加加料。
学生一人一碗面条、碗底是一小捏的鸡肉丝,于是一个早上教室里都是稀里呼噜吃面的声音。
上百号的孩子,没一个吃过熏烤的卤味,这味道太香了,把他们吃的是神魂颠倒。
吃完饭不用刷碗。
碗都被舔的干干净净,舔不到的地方用手指往外刮,当真是一点东西不会留下。
这一大碗热面条下肚,学生们的精力就起来了。
早上升国旗,学生们嘶吼着唱国歌,那歌声满岛上飘!
中午头他给助教们管饭,大饼卷猪头肉。
这可把助教们高兴坏了,拿到大饼把猪头肉卷起来就往怀里一塞,着急忙慌的回家去分享。
王忆管的午饭是他们一家改善生活用的伙食,人人吃两口,心满意足一整天。
招弟、来弟姐妹如今是图书管理员,也能跟着吃好饭,姐妹四个还是内向自卑,她们挨在了最后。
这样正好,王忆从她们家赚到的钱多,暗地里会多给一份吃的。
另一个他把半个卤猪脸和一只烧鸡用报纸裹起来塞给招弟说:“你去给小爷送过去,一定要让他收下,让他补补营养。”
他说的小爷自然是住在四组那内敛严肃的老兵,名字叫王真刚。
老爷子是打过朝鲜战争、负过伤的人,王忆很尊敬他。
不过这人脾气确实古怪,不好打交道,倒是稀罕孩子,可能人到老了都喜欢活力十足、天真烂漫的小孩子,所以他就委托招弟去送东西。
招弟重重点头,小声说:“王老师你放心,我一定会送给过去。”
王忆拍拍她的肩膀说:“行,去吧,早点回家吃饭。”
晌午头家家户户吃饭,没什么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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