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名堂?不光让人插队还不要钱票?怎么了,给领导舔腚呀?”
大胆本来就忙后的心浮气躁,再被人指着鼻子骂脾气顿时炸了。
他把刀往案板上一拍吼道:“你们嚷嚷什么?刚才那是我崽子,他叫我的爹我叫他儿子所以他不用排队也不用给钱票,你们也这样?也是这样那我一样对待!”
听到这话,队伍的辱骂声抱怨声小了很多。
而一个面带菜色的中年人毫不犹豫的走上来说道:“爹,爹!”
大胆呆住了。
王东美慌张的看向王向红。
排列的队伍直接安静了。
王忆接过大胆手里的刀随便切下来一块,用油纸包裹起来塞给中年人拉着他说道:“走,快走。”
中年人面色淡然但低下了头,被他拉着出去了。
里面大胆惊恐的看向排队的人。
好几个人在蠢蠢欲动!
王向红脸色一沉上去替换了他,有人问道:“老同志,你是刚才那位同志的爹吗?”
“我不是,别误会,别胡说!”王向红赶紧否认,“你们叫我爷爷也没用。”
王忆把那人带出了市场。
那人低头道:“谢谢。”
个中辛酸,唯有自知。
王忆兜里有零钱,他掏出来一块递给这人,说道:“日子现在不好过,过两年就好过了,或者往南走吧,去羊城或者鹏城,那里发展快、机遇多。”
男人点点头,接过一块钱又道了声谢。
王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觉得自己以前的日子并不难。
真正难的人甚至无法给自己发声,也无法将自己置身于诸多目光之下,他们只能自己默默承受苦难。
出来了他顺便转了转,找了个小杂屋,看看周围没人他开锁进入时空屋将之前准备的防狼喷雾和防身电棍都装备上了。
等他再回到市场摊位前,王向红几人忙疯了:“王老师你干啥呢?怎么这么慢才回来?”
王忆说道:“上了个厕所。”
猪肉卖的很顺利,猪头猪脚猪棒骨等等都卖了出去,最后只剩下一些排骨。
排骨定价低,竟然只要五角钱,于是王忆自己买下了。
这年头的人不愿意要排骨,不光是有骨头而且没肥肉,带回去只能炖着吃——红烧排骨太奢侈,没多少人舍得做猪肉还要放糖,这被视为浪费。
此时还不到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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