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井镇,茅屋小院,洛川自报家门。
跟在他身后的两个女人也各自摘掉面具,一个容貌绝世,乃是千雪,她见洛川朝那老人行礼,便也微微躬身,行了个狐族见面礼。
另一个五官姣好,却是一动不动,正是苍耳,此刻的她只是盯着洛川的侧脸去看,面有惊色。
“你一个太守大人,给我个老头子行什么礼,当不得,”老人拿着长烟斗的手摆了摆,却也没有避让,受了洛川和千雪一礼,然后从身后的一个小布囊里拿出一团烟丝,慢条斯理的塞到烟锅里,压实了,道,“西面传来的消息,说你还要过些时候才能回来,怎得提前了?”
洛川起身,也没有客气的意思,去到老人身边寻了个空的木墩子坐下,近距离看,才能看到,原来那老人的烟斗上密密麻麻全是细小的刻文,“前辈是否知道,东北常州出了事情,北夷南下,一日之间连克数城,这消息应该不假吧?”
也不见老人动作,烟斗里的烟丝便燃着了,他悠悠然吸了一口,问道,“东北常州的事情,与你何干?”
他扭头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年轻人,笑问道,“你还能带着你的离郡大军,横穿整个中洲,去管东北常州的事情?”
洛川不知道眼前老人的话是不是他的真实意思,只得斟酌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何况一郡太守乎?眼见着东北常州百姓遭劫,前辈以为晚辈应该视而不见?!”
老人又抽了口烟,悠悠然叹了口气道,“人呐,有多大力气,扛多少粮,打赢了一场河玉城之战,离郡就有了对抗南夷六宗的实力了吗?还是说你当真以为南夷因此就怕了你?”
他在身边木墩子上磕了磕烟斗,道,“想要兼顾别人,不是坏事,但在那之前,总得先顾好了自己。”
洛川道,“前辈说的是,一场河玉城之战,没有从根本上让离郡有了与南夷六宗对抗的实力,可河玉城之战却非毫无意义,那就是让他们知道,我离郡是这西南汉州最难啃的一根硬骨头,若无可趁之机,想要硬来,定会磕掉了他们满口的尖牙!”
“所以怕不怕,不重要,重要的是南夷六大宗门的话事人们,在做决定的时候,如何考量,”洛川坐在那里,明明语气平淡,言语之间的气势却颇惊人,“如今乱世,不止是我人族中洲危机四伏,对于四夷各方势力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他们或许不怕离郡这根硬骨头,却一定会怕啃下这根硬骨头以后,孱弱的自身最终成了他人的一根肉骨头,毕竟天下这盘棋,不过才刚刚开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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