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淡,但两个人分寸之距,他又五识过人,闻来便觉得很是浓郁了。
叶初棠鼻尖皱了皱。
“还好吧……”
来之前她特意去了酒味儿的,怪只怪这人是沈延川,太过敏锐。
“喝了一点。怎么,我不能喝吗?”
他的眼神怎么这般奇怪?
沈延川似乎笑了一下:“当然可以。我不过是觉得意外,叶二小姐竟肯喝外面这些寻常酒品。”
叶初棠微愣。
她在这上面好像从没挑过嘴吧?沈延川怎么莫名说这样的——
“放着京城云来酒肆的诸多好酒不喝,却跑来这小城啜饮无名黄汤,叶二小姐好兴致。”
叶初棠:“……”
她沉默良久,终于难以置信地开口:
“沈延川。”
“我只是没给你送酒,你这么记仇的吗?”
沈延川看她一眼,淡道:“难为叶二小姐还记得这事儿。”
叶初棠:“……”
要是沈延川否认也就罢了,偏偏他还就这么直接承认了!?
堂堂定北侯世子又不缺那一壶酒!
叶初棠唇瓣微动,正要说话,忽而又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立刻静声看去。
几道人影似乎正抬着什么东西走。
因为隔得远,光线也不好,人影重叠,看不太清那是什么。
但下一刻,叶初棠看到他们将那“东西”抛了出去。
竟是一个人!
“呸!真是晦气!”其中一个朝着地上啐了一口,“这是这个月死的第三个了吧?”
另一人附和道:“可不是?成日这么死,咱们的工又要干不完了!”
言谈之间,并无对工友死亡的可惜,只有抱怨。
“说到底,还是累的!可谁不累?亏得之前瞧着他还是个身板儿好的,结果这么不抗事儿!”
“他死了倒是无所谓,可回头还要招人补上,又是个麻烦事儿。”
“嘘!小声点儿!回头让人听见,这小命不要了!?”
被说的男人却是更为不忿。
“那怎么了?先前给的银子多也就罢了,最近这段时间,上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这都好几日不见荤腥了!总这样下去,谁受得住!?”
“刘工不是说了,情况特殊,等过了这段就行了!再说,受不住又如何?既来了这,还想着能全须全尾地出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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