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低下头,语气十分不甘的道:“本王是皇上胞弟!”
“韩度还是皇上的大舅哥和妹夫呢!”姚广孝不以为然的说,“而且先皇还在的时候,韩度就是先皇面前的红人。侍奉先皇多年,他立下多少功勋,多少功绩?”
“可即便是如此,皇上对韩度都不是十分的信任。否则也不会韩度一出海,皇上便让齐泰暂代内阁。难道皇上会不知道齐泰和韩度不对付?这不可能。”
“说来说去,还是皇上连韩度都要防备罢了。王爷自认为在皇上心里,会比韩度更加受信任?”
朱棣脸色变得阴沉,若是皇上真的绝对信任他的话,那就不会一年到头连问候的书信都不给他几封了。即便是偶尔送来书信,也是询问边关事务超过兄弟之间的叙旧。
见此,姚广孝又加了一把火,意味深长地道:“若是皇上真的信任王爷的话,为何会将蓝玉和傅友德都放在北平边上?”
“说是练兵,可是天下这么大,哪里不能练兵?为何非要放在北平旁边?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监视王爷吗?”
“就算是帖木儿来攻,皇上也没有将蓝玉和傅友德一并调走。留下傅友德的目的,不就是为了防备王爷吗?”
朱棣被说的哑口无言,他是精通战阵,怎么会不知道朱标将傅友德放在这里的目的。姚广孝没有说错,就是为了防备他的。
抬眼看向姚广孝,朱棣下巴朝着左手边第一把椅子示意。
“坐。”
“谢王爷。”姚广孝知道他的话被朱棣听进去了,满脸笑容的一拜,然后坐到椅子上。
朱棣摩梭一下茶杯,淡淡的问道:“那么依你之见,本王现在该如何?”
“王爷要么就束手就擒,带着全家老小亲自去京城负荆请罪,或许皇上会看在亲情的份上,将王爷圈禁到死。要么王爷就要早做准备了......”
朱棣眉头一挑:“本王什么都没做,一直安分守己,为何要负荆请罪?”
姚广孝哈哈一笑,低头摇晃:“那么多人北上而来,齐聚北平。王爷不会认为,皇上什么都发现不了吧?就算能够瞒过皇上,难道还能够瞒过狡诈的韩度?”
“你们!你们这是故意陷害本王!”朱棣一听怒了。
姚????????????????广孝也不否认和那些人的关系,轻声解释道:“王爷是什么心思,贫僧跟着王爷这么多年,自认为对王爷还是有些了解的,王爷又何必要急于否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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