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无带伞,只得迎着满城风雨,在这座锦华城中向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加上我心情苦闷,便更加的失魂落魄,怎么也找不到回去的路。神智因为雨天路滑,还摔了几个跟头......”萧元彻缓缓道。
“我浑身脏水污泥,从头到脚皆被雨水打湿,加上跌了几跤,碰的是鼻青脸肿,狼狈之极。更让我难堪的是,我一路恍恍惚惚的在雨中走着,更是碰到了许多世家名阀的子弟,他们一个个衣着光鲜,颐指气使,看到我这般狼狈,皆嘲笑嘲讽,极尽挖苦讽刺......白衣,你可知当时,他们如何说?”
萧元彻望着郭白衣,眼中满是对那些世家子弟的愤恨。
“如何?”
“你看,他好像一条狗啊......”
郭白衣闻言,眼眉皆立,声音一寒道:“那些人......皆该死!”
“该死?这大晋多少世家,他们建立的庞大的体系,操控着整个王朝,可能杀?可杀尽?”萧元彻无奈的摇摇头道:“便是如今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能如何,还不是要哄着他们,为我所用么?”
郭白衣顿时神色一暗,默不作声。
“我失魂落魄,惶惶如丧家之犬,加上只穿了中衣,浑身湿透,冷的难以自持之时,却发现那天上的冷雨似乎不下了......当我抬头看时,便看到我的头上,正有一把淡绿色的油纸伞。”
萧元彻一字一顿道:“而我眼前,便是那个为我撑伞的女子......我到现在都忘不了初见她的模样......绿衣盈盈,梨涡浅笑,眸中柔光,宛如夏夜的星河......”
“她纤细身姿,柔柔弱弱,却站在那里,举着那把淡绿色的油纸伞,为我遮挡着满城的风雨,遮挡着这世间对我所有的恶意。那一刻,她就是我,萧元彻的整个天下!”
说到此刻,萧元彻已然满脸温柔,满心沧桑。
“她以为,我只是一个落魄的寻常男子,便带我去吃了一碗热腾腾的面,又带我去买了身衣服。饭虽平常,衣服虽无半点华丽......可是,那是我萧元彻此生吃过最美味的饭食,穿过最华贵的衣衫......”萧元彻缓缓的讲着。
“后来啊......我暗中了解,才知道这个女娘叫做菁娘,是个孤苦的女子,母亲早丧,只有老父还身染重病,可是她却从未觉得上天对她不公,仍旧每天笑颜如风,微笑面对这世间所有的冰冷。我便总是找了各种借口,去看她,去帮她,多少个日夜,朝夕相处,我们或笑或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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