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脸色苍白无血色,神态颇有些萎靡。
“师父,我让厨房熬了点粥,要不要端来?”阎闯担心师父的身体。
“吃不下。”
程风笑摇摇头,看向阎闯:“这十年,你有没有怪过师父?”
“当然没有!”
阎闯立马回道。
程风笑一听,不由苦笑:“可为师现在后悔,当时拦着你进入广陵学府,怕是把你耽搁了。”
程风笑叹道:“十年了,我也知道大势已去,可就是不甘。年少时,我跟着祖父在武馆习武。祖父去世时,我在老人家病榻前立誓,要将武馆发扬光大,要带着‘铁线拳谱’开宗立派,也要成为松鹤派那样的经久不衰的大派。”
“可现在,松鹤派也快要并入广陵学府了。”
祖父是程风笑的光。
铁线武馆是程风笑的根。
松鹤派则曾经是程风笑立志要追逐、要超越的目标。
光,早已不在。
根,已经衰败。
曾经要追逐的目标,也即将散场。
程风笑,迷茫了。
看着曾经意气风发的师父如今豪情不再、英雄迟暮,阎闯心里难受,他实力低微,做不了别的什么,只能安慰道:“只要师父在,武馆就会在。只要武馆在,徒儿就会在!”
……
程风笑在家中休养,阎闯独自一人来到武馆。十年前济济一堂的铁线武馆,如今只剩下歪瓜裂枣六七个。
“大师兄,明日我就不来了。”蔡良低着头,不敢看阎闯。
一旁。
魏全气的脸涨红:“蔡良蔡良!你真是取错了名,良心被狗吃!你当初考广陵学府不过,来铁线武馆拜师,是师父跟大师兄尽心竭力传授武艺。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丁点成就,你又要转投筑基学堂,要脸不要?!”
被指着鼻子骂,蔡良也气:“我花钱,武馆收钱,这是生意,谈什么良心?要说良心,广陵学府中各路绝学敞开了让弟子们去学,可咱们这呢,师父死守着一门‘铁线拳’当成宝贝,连大师兄都不愿意传授!朝廷邸报、学府武刊都说了,旧时代的最大弊端就是门户之见、敝帚自珍,太小家子气!”
“蔡师弟!”
“慎言!”
阎闯听不得有人说程风笑坏话,脸色顿时冷下来。
“大师兄仁孝,我敬你,但我是真替你感到不值!”蔡良梗着脖子说完,就要离去,却被魏全上前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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