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生存与死亡,牺牲与奉献,是部落共同的职责。
每个人,都在其中扮演着相同的角色,谁也不欠谁。
而现在,朱炎煦却一次次的承受着那些插肩而过者的牺牲与付出。
他却又无法回应与报答这种付出。
倘若他早已灭绝了良心,不要了脸面,也可以全然不当做一回事。
偏偏,他又并非这样的人。
所以,当朱炎煦经历了太多,走到地渊入口处时,虽然愈发的强大、强壮。
却也变得更加的沉默与忧郁。
似乎成熟了很多。
人间外是神界,神人之外是地渊。
神界高悬于上,虽不可触摸,却又仿佛处处可见。地渊暗沉于厚土之下,被重重封锁遮蔽,被众神的力量放逐,想要窥见,却几乎不能。
唯有玄幽山是个例外。
这座山就是当年旧神与新神之间最后的战场。
两代神祇的血,洒满了这片被诅咒的大地。
以至于任何神祇的权柄,都无法在这座寸草不生的山峦上生效。
它无光无暗,既不寒冷,也不炎热,所有走过这里的生灵,都会对这里发出由衷的恐惧和抗拒。
如果朱炎煦不是背负了那么多。
原本简单的为自身解开诅咒力量,已经变成了为一些人完成愿望,为一些人寻找机会,那他也一定不愿意再深入这里,走到地渊的入口处。
两尊巨大无比的神像,屹立在入口处的幽窟口。
那是神皞与上代神帝的神像。
是他们曾经大战之后,停留在这座玄幽山上的残影。
神嗥的神像,一如朱炎煦所了解的那样,神圣、伟岸、威严却又似乎仁慈、光明,包容一切。
而上代神帝的神像,却带着一股难掩的魔性。
朱炎煦多看了几眼后,心中便无法制止的生出了大量的恶念。
如果不是一路走来,有一段经历,让他的脖子上多了一块冰凉的挂坠,挂坠内镶嵌的冰心石,时常提醒着朱炎煦让他冷静,只怕此时的朱炎煦,已经忍不住想要冲入某个部落,大肆宣泄和杀戮,以消除心中积累的负面情绪。
“神如果堕入了地渊,那···还是神吗?”朱炎煦第一次,有了这样深邃而又好似无意义的疑问。
随后,他用黑色的罴皮遮住了双眼,仅仅以其它的感官触碰和感受一切。
纵身一跃,越过了那个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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