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决定要义气陪同。杨景行是从起身把文件夹还给宋怡宁就开始,先回顾一下上一次的交流内容和两个人取得的共识,他表示宋怡宁这次分享的在共识方向上所做的尝试大多是很不错的,值得继续交流。
到了四零二,跟上次一样,杨景行坐到钢琴前,宋怡宁拿出录音笔,杨景行边说边弹,宋怡宁态度端正但话还是不多。后面多出来两个听众没啥影响,邓梦媗都全程完全闭嘴。
杨景行上次是建议师妹在创作中更自信大胆一些并分享了技术方法,他今天的主要观点就是没必要刻意避免“拾人牙慧”和不能太依赖钢琴,也做出了许多示范并引经据典。
不过今天的交流只有一个小时不到,两点将近的时候龚晓玲来电话了,她知道杨景行还在学校,看见车了,见个面。
那今天就先到这里,杨景行还鼓励师妹给自己打电话或者发邮件,稿子可以直接送去办公室。
宋怡宁收录音笔,邓梦媗则帮她整理文件夹,但很没好气:“师兄如果教弦乐,我赖也赖在这里”
杨景行赶到作曲系,在龚晓玲办公室等着他的还有贺宏垂。这么多天了,龚晓玲关于哇哇的文章,还没动笔!贺副校长完全站在龚教授那边,都是有前因后果的!
那天开会,两个系充分准备深入讨论,当时来看,思路是清晰了的,角度甚至还比较全面了,然而问题就出在这个全面上。
龚晓玲是教研和弦的,“赋彩”这个东西虽然新鲜但是看透了之后至少对她而言从形式上并不存在艰深难懂,“互化”也一样,简单说来就是更巧妙点的多声部处理嘛,基本都可以用和声学解释,没有脱离现有乐理范畴。
龚教授当时甚至在会后两天都是这么想的,文章应该不会太难写,可是当她真的尝试开始摆框架,越摆越多越摆越多越摆越糊涂应该是那么回事却又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就说“赋彩”,单独拿出作品中的一个小片段从技术角度从功能性上去分析,结构和色彩都说得清,可是如果要按照这种功能性分析结果沿着作品继续往下看,问题就来了,会发现结构推导和色彩呈现是不能关联的,或者说不能用这样的技术手段重复出同样结果除非是彻底照抄。也就是说,原来那种“作曲家在这里用一个什么进行表达了什么感情”的说法完全失效。
当然了,功能性不确定还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大问题,毕竟现在满世界各种先锋派试验音乐,尽管哇哇乍听起来明明“偏古典保守主义”。
真正让龚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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