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行嘿:“多半要哭。”
“因为个人感情?”何沛媛不太理解:“比爷爷还深?”
“血是浓于水……”杨景行好像也难以解释:“但是感情更多还是相处出来的吧,俗点说,李教授给我的关心和利益可能比爷爷给的还多,也因为没有血缘才更感激。”
“丁老也很关心你!”何沛媛简直批评:“帮你那么多。”
“相处得少,有帮助也是锦上添花。”杨景行很没良心,还庸俗:“而且都是男人……可能潜意识里认为女性的感情更让人动容,男人之间不必哭哭啼啼。”
何沛媛好好想了一下:“问你一个问题别生气……如果是你奶奶呢?”
杨景行哈:“肯定哭。”
何沛媛沉默了一下又想到:“我看过一个新闻,他爸爸找了好多年才找到被拐卖的儿子,两个男人呀!抱头痛哭呀!”
“可能是为自己哭。”杨景行真是狼心狗肺:“哭自己失去的那些……”
何沛媛真要生气了:“为什么不是哭对方失去的?他爸爸什么都不要了就找孩子,他老婆都放弃,好像都离婚了……”
杨景行觉得:“父母和子女之间的感情是不对等的,人性更倾向于培养后代。可能等我老了也遇到一个比较喜欢的年轻人,会多照顾关心一点寄予一些希望,目的应该不是得到情感回报吧。”
何沛媛不由白眼了:“想遇到喜欢的年轻女孩吧?”语气倒比平时温柔许多。
杨景行呵呵……
大概是看出来男朋友并没有多沉重,何沛媛就慢慢聊开了,其实她和逝者之间的个人情感更少,但是必须承认丁老的艺术成就和人品道德都是最值得尊重的。
更重要的是,何沛媛现在也开始理解“卓越贡献”这种说法了,如果没有贺绿汀丁桑鹏这些杰出个人为行业争取到的权益地位,就不会有这种舒服日子等着三零六。如果没有听众没有乐团,就算再来几首《就是我们》也只能是顾影自怜吧。
何沛媛决定了,等到丁家后如果情况合适,她要对丁老遗体深深鞠躬,而且这一鞠躬和杨景行无关。
杨景行支持:“行,好。”
不过尊重归尊重,何沛媛可不想超过本分,最多是帮杨景行送下衣服开下车之类,但绝不能因为男朋友要以大弟子或者晚一辈的身份参与葬礼的操持或者接受领导的慰问,她何沛媛就不知斤两地也去当半个丁家人了。
何沛媛想好了,就随团活动听团里安排,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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