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在听众再一次提高了自己的期待值并感觉到又一个乐句快结尾的时候,在大家全神贯注等待乐句末的几个音符揭晓答案的时候,甚至没事的乐手们也在密切关注着,台上指挥家突然像是抽搐了,四位二胡演奏家好像也癫狂了,然后音乐厅里本已经开始和谐浓厚起来的音乐气氛就被接下来二胡一串极度扭曲撕裂的音符给冲击得无影无踪,简直是祸从天降。
四位二胡选手为了撕裂最后这几个音符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简直咬牙切齿深仇大恨,身体都差点离开椅子了,可以说他们很对得起作曲家了,圆满地完成了任务,所以停弓之后就大无畏地抬脸面对前方,面对指挥和观众。
观众席上继续稳定,没什么骚动,不过看好多人的样子似乎是不是已经出离愤怒了,简直是惊愕,或者就是觉得不值当跟这种神经病作曲家一般见识。也有人没那么想得开,面面相觑眼神交换意见是不是要同仇敌忾。甚至好些华人脸上的表情都降温了,个别的干脆疑问地看向作曲家似乎想讨个公道,发现作曲家是一脸木然。
台上还在继续,指挥家借着二胡拼命的气势带着乐团高歌猛进,进入古典主义时期。古典主义时期,确实是人类的文化财富,今天也算是一点点证明,如此被反复挑衅戏弄的听众们,居然被几个小节的模仿海顿的东西就安抚下去了,一个个的神情又都迅速放松了,然后又不长记性地竖着耳朵听起来。
作曲家把贝多芬放在最后致敬,好像大部分听众都听出点门道来了,在曲子的激将还是引导之下,音观众席上显现出一些精气神来。不过在强烈的情感述说和辉煌的激情感染之后,曲子开始慢慢平复心情,似乎要回归平淡,而就在音乐马上要达到温柔境界的时候,三弦迈着轻轻的步伐登场了。
这一次并没突如其来,三弦可以说是很温柔地出现,给了听众两三个小节的适应时间,脚步轻轻地走近之后还轻轻地说了一句我来了,态度十分友好,简直透着柔情。
可是积怨已久吧,观众已经忍无可忍,这就算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对于那么温柔的三弦,观众席上却回以一片比之前对二胡更强烈的杂音,嗡嗡了好几秒钟,几乎就盖住了音乐声。如果今天有现场录音,前面那阵小骚动还说得过去,刚才这一阵会多半让录音失去商业价值。说是惊呼惊叹实在是牵强,感觉更像是好多人要故意捣乱。而且这些纽约佬还挺团结的,发出的声音都开始有点整齐统一的趋势了。
好在捣乱也就那么一下,纽约听众也是见好就收了。其实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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