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的艺术生涯里也见得多稳得住了,或者是他面对乐团后就不管观众席上是个什么情况了,反正看上去听众的完全不给面子并没有对他造成丝毫影响,指挥棒的轨迹从容而稳健,让木管组以一种不甚起眼的姿态在大提琴的乐句末显声。
平铺直叙的开篇,如果不联系后文单独拿出来看这前奏不光是没新意简直是没意义,根本就像本科一二年级的练习作业,很不应该出现在纽爱的首演音乐会上。不过就像影视行业会调侃根本没有烂剧本只有差导演,流行音乐圈也会说没有不好的歌曲只有不会唱的歌手,行业高手都善于化腐朽为神奇,通过这短短的开篇耶罗米尔就让纽约爱乐乐团展现出了一些他统领之下的风格,弦乐明显饱满积极,管乐则稍显内敛持重。
耶罗米尔对开篇之后竖琴登场之前的那个小间歇的处理也跟连立新风格迥异,连立新是淡入淡出的,感觉是要追求民乐中清淡高远的感觉,而耶罗米尔的处理就显得直接干脆一些,就这一处就能让纽爱节省出一秒钟时间。
纽爱的竖琴乐手是出生于西班牙的中年女性,她十几年前不到三十岁就获得在纽爱的位置,更难得的是还在美国的民谣界有一些名气,据说竖琴独奏音乐会的门票比喻昕婷的小场子更畅销。浦海民族乐团的演奏家们并没打听过这位西班牙籍乐手的宗教信仰情况,但是大家几乎一直认为西方乐手在演奏第一乐章中的这一段奇特音符时所展现出来的宗教色彩确实要比浦海爱乐的琴手的尝试浓郁得多。的确如此,比起浦海首演时竖琴所表现的那种略微柔美,纽约爱乐的演绎就明显不客气了,感觉乐手的拨弦动作都要强硬一些。
是不是得谢谢乐手和指挥的因地制宜,纽约观众对竖琴的反应要比浦海的听众明显普遍得多,观众席上出现了一些细小的肢体动作和姿势调整,好像是有点兴趣了,或者是看到了一线希望,这段竖琴音符还是有点个性色彩的,不像开篇那样毫不起眼。
随着黑管的加入,竖琴本来显得杂乱或者高深的音符好像突然有了特别的秩序和目的,会让听众隐隐约约觉察出些什么,甚至可能产生期待和思考。而当第一小提琴组随着指挥家艺术体操般的上身动作开工后,很快强烈鲜明起来的简单旋律就会让听众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其实这一切并没什么有意义的具体出发点,全都是作曲家凭空编造,有如一些让人啧啧称奇的悬疑侦探,结局虽然让人拍案叫绝却也是为了目的而制造过程,其实完全禁不止文学推敲。
宗教嘛,虽然音乐厅里两千来听众天南海北黄白棕黑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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