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得快也要近四十分钟啊。
可掌声都响起来了,十分热烈,不给杨景行出尔反尔的机会。
全场就杨景行一个人坐着的,别人都站着,他怕什么,这就开始了,甚至还有点慢条斯理。
真是下午三点过,不是计划下午排练明天的前两首作品么,但是杨景行弹了十来分钟后,不光没人来通知乐手去排练,反而更多人挤进房间里了。
曲子弹到一半,门口也沾满了人,至于外面还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杨景行也没受影响,喻昕婷的单位还是不错的,不管多挤,怎么调整群体站位,那些人都没出什么声音,始终保持着安静。
曲子终于结束了,掌声响起来,听阵势,感觉房间外的人更多啊,那些看都没看着的反而更热情,或许是东西审美差异,杨景行有碍观瞻?
杨景行也没鞠躬什么的,起身后就笑:“谢谢。”
掌声挺持久,也是难得当一回听众把,乐团的人都挺卖力,脸上都有几分演技,就几位同胞不那么虚伪。
杨景行点下头,再次:“谢谢……”
视线一接触,亚历山大老女人几乎扑了上来,抱住杨景行反谢谢,次数超出若干倍。
意思了一下后,杨景行轻微但是坚持地挣脱了,大声拿出气势:“谢谢,很愉快,但是我要走了……几点了?”装模作样伸脖子踮脚问被挤到人后角落里的孔晨荷。
孔晨荷看手表:“四点差几分。”
大家住手,开始动口,也都是那些说辞,杨景行早听腻了的。但是对于怀疑他是要回应的,真的要离开了,还有事情要去做,喻昕婷还点头帮他作证。
还好钢琴到门口的距离也不远,门外的空间又大,人群已经比较稀松,布满走廊。
可能还是要让演奏家亲眼看看近距离听听,外面的人有意思上一阵,杨景行得不停感谢。
耶罗米尔居然也在,太不像话了,都没人让条道或者搬把椅子,这些乐手几乎是无视首席指挥。
杨景行懂规矩,重点跟耶罗米尔再见,然后由送行队伍陪着下楼去,除了同胞和艾自然,再就是维诺妮卡,她打电话给司机让快点到门口等。
熟人之间就不见外了,轻松了后,乐弦笑问:“跟克里夫聊什么了?”
杨景行说:“瞎扯,没什么……你们等会最好吃晚饭了,让自然送你回酒店。。”
孔晨荷点头:“不要紧,走也能走回去。”
喻昕婷说:“那边我不太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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