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要死。
“娘。”裴聪知道她的意思,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可依然往前靠近了一步。
待看清楚元氏身上那让人作呕的烂疮,腐烂的肉味,还有粪便的臭味,裴聪一个从小锦衣玉食长大的贵公子哥儿,何曾见识过这一幕。
当下就干呕了好几声。
元氏的眼神暗了暗,往后退了几步,退到了墙壁边上。
元氏望着裴聪,眼里都是泪,她“嗷呜嗷呜”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裴聪却明白了。
“娘。”裴聪眼睛酸涩:“你要好好的,等我当了国公爷,我一定,一定把你接回去,给你请大夫给你治病。”
虽然元氏现在的状态不好,但是她毕竟是裴聪的娘,母子几十年,血浓于水,人之将死,裴聪说不难过是假的。
元氏欣慰地笑了,又苦笑着摇头。
她拿起手边的木棍,在地上划拉了几个字。
这几个字,她写得很慢,木棍在地上划拉,划拉的很用力,像是想把这木棍变成一把剑,穿透她厌恶的那个人。
儿啊,我在奈何桥上等你爹,千万别让娘等太久啊。
裴聪哭着点头:“娘,你放心,儿子知道。”
元氏满意地笑了,挥挥手,裴忠在一旁说:“世子爷,夫人意思是,让咱们回去呢。”
元氏点点头,又继续挥挥手,眼里露出裴聪熟悉的慈爱与温柔。
到底是母子情深,裴聪当下就哭出了声:“娘啊,娘啊,我带你回去找大夫,娘……”
裴忠拉着裴聪出了猪圈,还不忘劝道,“世子爷,您可千万不要辜负了夫人的一番心意啊。”
裴聪转身跪下,朝着元氏的方向磕了三个头。
“娘,你等我,儿子一定不会让你失望,镇国公府,一定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元氏往前走了几步,铁链将她给栓住,限制了她的行动,她望着裴聪离去的方向,突然,一个让人作呕的声音传来。
“娘子,你相公回来了。”
元氏转头,就看到一个满脸生了烂疮的男人,正边解裤子边往元氏走来,他一张脸,已经烂的看不到好肉,脱了衣裳的身上,也是烂的没一块好肉了。
那男人年轻的时候家中富贵,便寻花问柳,年纪轻轻地就得了花柳病,钱也用完了,再加上身上的烂疮吓人,便躲到了这深山老林里头,本打算了此残生的,直到有一天,他的猪圈里多了一个女人。
那女人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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