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头草静静地仰卧躺在床上,被单遮盖了上半身,一根吊在空中的输液管插在一裸露的右手上,脸色苍白,头平躺,只有平缓的呼吸拱起的被单一起一伏的波动才显示寸头草是个活人。
对面一张陪床拼成的椅子上坐着一高一矮两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年轻人正在痴迷地打着王者《荣耀游戏》,此两人正是刑警大队派来的辅警,平素就照顾生活不能自理的寸头草。
病房门口,东瓜皮故意在门口咳嗽了两下,两个辅警没有任何警觉,十多天的照顾,他们已变得麻木,完全忘记了队领导交办的另外一个任务——不准其他任何人接近。
东瓜皮见有机可趁,快速进了病房,蹑手蹑脚到了第一床,从黑色塑料口袋里拿出一张报纸一样的疑难杂症广告单递给了正在发愣的病人。而后又故作镇定地来到中间床位,用报纸遮住了寸头草的头和手,用力狠狠地掐了掐寸头草的手臂,没有任何反应。东瓜皮明白了一二,手上早已准备好塞给寸头草的纸条已没有了任何用处。
寸头草仍是昏迷不醒。
一个辅警从游戏的停顿中抬起了头,猛然看见了寸头草床前站着一人,爱理不理地大声呵斥:“干啥子的,出去!”
东瓜皮扬了扬手中的疑难杂症广告宣传单,嬉皮笑脸地望着辅警,“找点生活费,这就走!”
与此同时,在医生办公室,又来了两位自称公安询问寸头草病情的黑衣男人。
医生愣了愣,抬头望了一眼,只见两位满脸横肉,眼里带着不怀好意的光,他预感到有些不正常。
“刚才不是来过了吗?”医生有些不耐烦地说了一句,心想十多分钟前才来了一位公安,怎么又来了,怪事。
“叫你说病情,管那么多干嘛!”其中一人凶相毕露,恶狠狠地逼问,说话的时候,眼睛警惕地望着门外。
童豪景与赵敏丹二人从凤姐家出来,二十分钟就到了人民医院十楼,二人径直往医生办公室走,刚一进门,就看见两位黑衣男人一脸无礼地向医生逼问寸头草的病情。
天生一幅嫉恶如仇的性格让童豪景顿时警惕起来。
“干什么的?”童豪景义正言辞地质问,眼睛死死盯住这两位从来没见过的不速之客,硬是逼得他们倒退了两步。
“你们的证件?”
其中一个似乎认识童豪景,他完全没预料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只好假意在身上摸了摸,扭头在另一个人耳边说了句悄悄话,二人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拨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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