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从自己寝宫偏殿离开,急赶到怡斓宫来的,总不好让安泰公主这个长辈在那边干等,而且他虽然派人拖住了白果,但难保她什么时候就会闯进来,自己身为一国之君,与一个未嫁的大臣之女独处,情理上无论如何说不过去。
所以夺了镯子之后,即便满心不舍,还是起身离开,临去前对白茯苓道:“我那位大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想来不必我多说,日后你与他如果生出什么波折,你觉得无法解决的,不妨来找我……今非昔比,他就算再如何厉害,我也有办法保你不受他纠缠滋扰。”
甘遂的人品真差,几乎所有知道她与甘遂关系的人,对他都十分地不看好。
白茯苓苦涩笑着点了点头。
杨珩走后不久,白果神情古怪地走了回来,两主仆心照不宣地对望一眼,很有默契地什么也不说不问,飞快打理好妆容,打算回去偏殿——皇上吩咐过要白茯苓“快去快回”的,总不好当面抗旨。
她们还未走到怡斓宫门前,安泰公主就带着两个女儿回来了,璁珑与璎珞并不知道发生何事,笑着说白茯苓动作太慢,她们在偏殿上坐了大半个时辰都不见她回去,中间皇上出去处理政务都回来了,她还不见踪影。
安泰公主要是猜不出杨珩离开是为了跑到这边来单独见白茯苓,那这几十年就真是白活了。不过她什么也没说,听闻白茯苓说要离宫回家,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就将出宫的令牌给了她。
白茯苓与璁珑、璎珞一起乘着车轿往宫门方向而去,全然不知在宫中最高的角楼上,杨珩正默默以眼光目送她们渐行渐远。
杨珩已经听说白丑要带妻子儿女返回百里山的消息,这一别或许这一生都再难有相见之日,白茯苓就算最终不与自己那位大哥成亲,恐怕也不会再踏足皇宫。
终于又再剩下他一个人了……
文公公低头站在他身后,几次欲言又止,既然喜欢那个女子,大可以一纸圣谕送到白家,召她入宫为妃也好,直接册立她为皇后也罢,何必这般苦苦压抑?
而白茯苓此时完全没有想到,进宫去看一回热闹会为自己惹来莫名风波。
日子过得很快,十几天眨眼便过,白家人热热闹闹过了中秋,次日就是璎珞郡主大婚之日,白家人一早收拾停当就出发前去赴宴。
按照祁国的婚俗,婚礼一般是在黄昏举行,白天现在女家举行婚宴,宴请的都是女客,下午时男家派人接了新娘去举行婚礼,然后在男家举行婚宴,这次宴请的都是男性客人。所以白家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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