斓宫去,小的们怕公主等急了……”
木佩兰刚才见这两个太监就跟在安泰公主身旁,应该是怡斓宫的人不错。白茯苓在旁,崔珍怡有话也不肯痛痛快快说,倒不如先让女儿去了安泰公主处,她与崔珍怡说过话了再晚一步过去不迟,于是便点点头道:“劳烦两位公公好生照料小女了。”
两个太监连道不敢,领了白茯苓从蕙兰宫侧门出去,上了车轿就往怡斓宫而去。
崔珍怡见身边再无外人,慢慢收住了哭声,凄然道:“我从前做了许多错事,义母心里怨恨我、鄙夷我也是应该的,但请义母相信,我对相公他确实一片真心,求义母替我劝劝相公,我真的知错了,他对我有什么不满的,我都愿意改。只求他不要休弃我,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
木佩兰冷淡道:“陆英要休你?你听谁说的?”
崔珍怡垂头道:“京里头人人都这么说,连将军府里的下人都这般说了。”
“你与陆英是皇上亲自下旨赐的婚事,莫非下人说道几句闲话,就能够推翻皇上的赐婚旨意?崔氏,你也是将门出身,怎地见事这般糊涂?”木佩兰不耐烦道。
这崔珍怡也不是个笨蛋,怎么今日说话做事这般颠三倒四?木佩兰心中忽然觉得有些不安,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自己忽略了。
崔珍怡脸上一红,断断续续道:“是我糊涂,相公他回京多日一直对我冷淡非常,我心里害怕……相公他真的不会休妻?那、那皇上要给相公另指名女淑女为平妻的事……”
“这事你得问皇上。”木佩兰心里的疑云越来越浓。
她之前没跟崔珍怡正面打过交道,但从女儿以及跟在她身边的侍女口中所述,这崔珍怡绝非眼下这般毫无主见的愚笨驽钝模样。
从她敢带着家丁不远千里赶到北关城来见陆英意图拉拢,故意在陆英面前设局陷害白茯苓,敢在敌人攻城的时候走上城楼,到后来找秋风阁的人想要刺杀白茯苓,种种作为都显示她是个十分有决断能力的人,这样一个女人又怎会听信几句谣言就急急跑到她面前示弱哭泣,认错求饶呢?
如果这些都是她有心做作,她这么干又是为了什么?
木佩兰正自疑惑,一个小太监跑进来说吏部郎中裴大人的夫人求见。木佩兰眉毛轻扬,她记得这位裴夫人的夫君乃是夏阁老的得意门生之一,而这位裴夫人出自夏氏旁枝,她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又是何意?
不过她对崔珍怡深恶痛绝,宁愿去见夏家的人,也不想与崔珍怡打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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