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数抛到了脑后,没想到战祸来得这么突然,一时间都没了主意。直到对面西厢传来一阵阵女子谈笑走动的声音,这才猛地醒过神来——白茯苓来了!
本来战意高昂的刘真真被刚刚的震撼消息吓得蔫了,坐在一旁绞着手帕一脸的泫然欲泣,崔珍怡却忽然有了主意,唤来一名仆妇吩咐道:“邓妈妈,你去前厅替几位军爷送些茶点,代我向他们问一问,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形。”
这名仆妇她从京城特地带过来的,就是当日在通云楼上被白果戏弄的那一个,她在崔家多年,很是见过一些世面,很快就把好消息带了回来,崔刘两人一听,知道蛮族攻不进来,顿时放心了不少。
刘真真精神气一恢复,马上又惦记起正在西厢休息的白茯苓,酸溜溜道:“表姐夫这位义妹真是好大的架子,来了也不知道要先拜见主人家,真把这里当自己的家不成?!”
崔珍怡本来好了些的心情,当场又被她搞坏了,她现在真真正正感觉到孤立无援的滋味,这北关城简直像是白茯苓的天下一般,人人向着她,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连镇北军那些粗鲁不文的将官都把她当女王公主一样供着,自己的手段心计在这里似乎都成了笑话,与白茯苓一比,她这个名门出身的正牌陆大将军夫人沦落得跟个跳梁小丑无异。
把表妹一道带来,本是想多个助力,现在这个助力除了对她冷嘲热讽,尽说些刺心的话之外,一无是处,这样无能为力的挫败滋味几乎令她快要维持不住淑女的教养体面了。
崔珍怡今天实在没心思去招惹白茯苓,打发了刘真真,梳洗过后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月过中天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转眼又被远处传来的一阵阵喊杀声惊醒。
她大惊失色地从床上坐起身,高声把丫鬟仆妇都叫了进来,过了一阵,刘真真带着自己的丫鬟橘红也摸了过来,几个女人坐在屋内惶然不知所措,邓妈妈迟迟疑疑地出主意道:“不如我们去探探西厢那边的情形?”
崔珍怡也觉得有理,白茯苓是北关城的地头蛇,要有什么风吹草动,她一定会最先有所行动,到时候自己跟着照办就是了,生死关头,什么面子里子也顾不得了。
她打发了粉霜过去探探白家丫鬟的口风,又叫邓妈妈去找管家石韦,并通知暂住在将军府旁民居中的那些崔家家丁起身准备。
石韦打着呵欠过来,随意向着力持镇定的崔珍怡行个礼道:“夫人深夜传唤,不知是何事?”
崔珍怡见他这副懒洋洋的模样就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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