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杀,实在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叔父!”曹变蛟拉住了曹文诏:“卢督师新官上任,他这次会不会是冲着您来的?”
曹文诏停住了脚步,侄儿的话正好触动了他的心中的隐忧。卢象升的前任可是吕伯奇与刘成,这对黄金搭档可是功高盖世,作为接替者的卢象升估计前任留下的旧将倒也寻常,而估计激怒某个出头椽子,拿他的脑袋来立威倒也是常有的伎俩。自己若是就这么跑过去,很有可能就正中下怀了。曹文诏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甩开了侄儿的手,沉声道:“这件事情实在是干系太大,不但关系我们宣大镇的数十万军民,还关系到大明的安危吗,顾不得这么多了!”
“那便让变蛟领亲兵护送叔父前往吧?”
看了看侄儿殷切的目光,曹文诏也只得点了点头。
曹文诏的求见完全在卢象升的意料之中,他的态度甚至可以用亲热来形容。这不但没有让曹文诏觉得安心,反而让他更加觉得害怕,因此他一丝不苟的依照最隆重的礼节参见了上司之后,沉声道:“督师大人,末将昨日从几个部将口中得知您下令驱逐塞下游牧的鞑子,不知是真是假!”
“不错!”卢象升做了个示意曹文诏用茶的手势:“曹将军,胡虏到塞下放牧过冬的事情我知道是当初吕大人与刘总兵的旧例,与你并无关系,我并无怪罪你的意思。”
“多谢督师大人!”曹文诏见卢象升不像是要寻自己的把柄来立威的样子,才松了口气,不过他还记得自己的来意,道:“督师大人,请恕末将直言,如今漠南各部已经被越国公收服,虽未曾如国朝初年那般分立卫所,以为屏障,可也驯服的很,并无侵扰百姓之事。其与边民交易,互通有无,有利无害,为何要将其驱逐?还请督师解惑!”
“无他,此一时彼一时耳!”卢象升笑道:“当初允其至塞下放牧,并与其贸易,不过是为了借其力讨伐东虏,如今东虏已灭,自然要提防这些胡虏。”
“可是据末将所知,刘总兵现在仍为蒙古各部的济农,大汗阿布奈还是他的义子。明明都平安无事,为何又要生出事端来呢?”
“这个”卢象升犹豫了一下,耳边响起离开京师时杨嗣昌与自己说的话“刘成雄武过于曹刘,然凶狡过之,今得蒙古、东虏之众,又和诸戎,实乃我大明之患也。若不提防,只恐不过十年,永嘉、靖康之乱将现于今日,吾辈皆为其所虏!”考虑到曹文诏乃是刘成的旧部,卢象升决定还是让对方知道太多的好。
“此乃国家大事,非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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