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堂弟这幅模样,祖泽远脸上露出已经看透对方底牌赌徒特有的那种笑容:“老九,你就别瞒我了,叔父让你去庄子里取啥回来啦?弄这么大阵仗?”
“是我!祖将军!”遏必隆从跳下马来,解开蒙在脸上的黑巾,祖泽远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后退了一步:“遏必隆,你是人是鬼,你不是死在白格尔河了吗?”
“祖将军你也是打老了仗的,死人活人总分得清吧?”遏必隆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快打开城门!”
“开城门?”祖泽远这才意识到对方与自己的距离已经有些危险了,他赶忙伸手按住自己刀柄:“你想干嘛?快后退,不然老子可就动手了!”
“别犯傻了!”遏必隆冷笑了一声:“这里都是我的人,动手你就死定了!祖大寿已经向刘大人递交了降书了,刘成的大军已经就在城外,方才祖可法出城就是和我联络的!”
“叔父投降了刘成?敌军就在城外?”祖泽远被彻底弄煳涂了,他将目光转向祖可法:“老九,这一切是真的吗?”
“遏必隆大人说的不错,我方才出城时已经亲眼看到刘成的大军了!”祖可法沉声道:“眼下女真人自相残杀,众叛亲离,就连遏必隆这样的亲贵都投降了刘成,若无他的引路,刘成的大军这么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盛京城旁?良禽择木而息,义父也是为了祖家一门的安康呀!”
“可,可为啥我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听说呀?”祖泽远一脸三观崩溃的样子,从“一切尽在掌握中”变成“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真相”,这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废话,这可是杀头的勾当,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遏必隆冷笑道:“你是你们祖家第三个知道的,也不算晚!”
“六哥,这种事情我怎么会骗你?”祖可法鼓动唇舌,劝说道:“再说我就算骗你,又从哪来把遏必隆大人找来一起骗你?时间紧急,快开门吧!”
祖泽远终于被说服了,从他的角度看来,一切都那么可信。本来传说已经死了的人又活蹦乱跳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传话的又是自己的堂兄弟,这要是一个圈套,也未免太夸张了。
“看,得手了!”阿克敦兴奋的指着不远处的东门城楼,一个火把在绕着圆圈,先是顺时针三圈,然后是逆时针三圈,正是先前约定的信号。
“是呀,终于得手了!”阿桂松了口气,他此时才觉得脑子里绷紧了的那根弦终于松了下来,他转过头对阿克敦笑道:“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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