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禁又大笑起来。
巴布泰自小与阿巴泰一起长大,十几年来就从没见过他这般狂喜失态的样子,心知自己这位兄长已经喜到了极处。他想起方才皇太极在书房里与自己说的那番话,心中不禁有几分凄然,自己这位兄长还以为是自己走了运,怎知道这不过是皇太极又一个的计谋罢了,自己这些兄弟或刚勇,或多智,都是一时之选,却因为脱不开权位利禄,都沦为了皇太极手中的木偶,为其操纵。
阿巴泰笑了一会儿,却看到巴布泰坐在那儿出神,脸上带有几分忧色,便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问道:“怎的,老九你不为我高兴吗?”
“高兴,高兴!小弟自然是为兄长高兴的!”巴布泰赶忙笑道:“祝兄长此番出师马到成功,回来受封和硕贝勒之位。”
“好,好!待我当上和硕贝勒,也想法让老九你当上贝勒,也轮到你我兄弟一起转运了!”阿巴泰笑道。
“是呀!”巴布泰应道,心中暗想:“只是不知道这是好运还是厄运!”
土默特川,八月。
从攻下和林格尔城算起,这是刘成在这里渡过的第二个秋天了。晴川白云下面,川北的大青山脉沿着地平线起伏,平原上河流纵横,河水流动平缓,仿佛是静止的。广袤的草原宛如一张巨大的地毯,头顶的天空湛蓝无垠,白云几乎就在头顶流动,就仿佛一个巨大的穹顶,笼罩在草原之上。微风吹拂,空气清冽干爽,耳边不时传来鸟鸣声,让人心旷神怡。
一行人马约有两百余骑,就这样骑行在一片坡地上,天气出人意外的好。大多数人都将皮帽子摘了,只穿着紧身的撒曳猎装,腰间插着短刀,马背上带着弓袋和胡禄,一副出猎的样子。像这样美妙的天气,哪怕只是缓缓行走在这样的秋色中,就已经是极好的享受了。
“硕垒汗,你看那边!”刘成指着远处的一个河湾对身旁的硕垒道:“那边是个河湾,应该有不少鸟兽,不如我们便去那边打一围吧!”这位大权在握的济农大人的打扮与身旁的护卫也没有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地方不过是马背上放着的不是弓袋和箭囊,而是一支鸟铳。原来刘成这些年来虽然骑术有了不少长进,但在弓矢之道上着实一般,尤其是骑射更非一日之功,所以便带了鸟铳。
“也好!”硕垒汗笑了笑,他受刘成之邀,过瀚海而来,两人在归化城呆了两日,便依照蒙古人的习惯出城围猎,已经有七八日了。硕垒原本以为刘成花了偌大力气请他来是为了邀请出兵一同讨伐后金,在来之前他也打定了主意,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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