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问道一阵焦臭味——自己的两鬓的头发已经有些枯黄了。他顾不得这么多,一步一拐的来到一段残破的女墙旁,向下望去,只见下方是一个巨大的攻城锤,上面的木板和兽皮让这个丑陋的巨大机械有些像一头巨大的乌龟,龟壳上零零闪闪的插着箭矢,城门两侧突出城墙上的守兵们还在进行着徒劳的努力,他们不断向攻城锤发射箭矢、投矛和石块,但都被木板和皮毛拒之门外。安巴知道,在木板和兽皮下面,有几十个强壮的男人正在拼命的推,用肩膀抵住,用脚蹬地,好让尖头木桩一下下撞击厚实的城门,当城门被撞开,他们就会把绳子变成斧头,将面前的一切砍成碎片。自己必须做点什么来阻止他们,弓箭和投石都没有用,只有油、对滚油,滚油在哪儿?安巴下意识的四处搜寻,可是城楼上已经是一片火海,他的目光突然停在了一柄被人遗弃的铁斧上。
“快,快用这个!”安巴指着铁斧高声喊道:“把女墙橇松了,砸蛮子的攻城锤!”
亲兵们一涌而上,他们飞快的用手中的武器刺进砖缝里,将里面的粘合砖块的石灰挖开,然后用力橇松了,最后他们将肩膀抵在砖块上,用力将其推下城。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沉重的半截女墙狠狠的砸在攻城锤上,兽皮和木板制成的龟盾就好像硬纸板一样被轻易粉碎,被砸中的那半截攻城锤已经破碎变形,无法辨认。鲜血从碎片下方流了出来,幸存的乞列迷人从残余的那一端涌出,争先恐后的逃走,城门两侧城墙上的女真士兵向他们瞄准射击,好让他们跑的更快。
“我们赢了,我们赢了,大人!”亲兵们发出欢呼声,狂喜的人们忘记了身份的差别和安巴身上的伤,将其举了起来,直到安巴忍不住剧痛,发出惨叫声,他们才回过神来,小心的将其放了下来。
“给我弄杯喝的来,快去加固城门!”精疲力竭的安巴半靠半躺的地上,狠狠的灌了一口酒,这玩意的确管用,至少能让自己暂时忘掉那条伤腿。此时的他突然觉得死亡也没那么可怕了,至少那时自己就不用忍受这条腿了。
阿克敦坐在椅子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右手托着腮,左手轻轻的敲打着椅子的把手,在他的下首站着十二个酋长。这在乞列迷人当中可是非常罕见的——对于这些生活在无边无际的密林中,还没有来得及被文明社会的等级观念所腐化的人们来说,人与人之间的平等关系是不言而喻的。在这些部落里,每一个能通过成年仪式的男子都是同一个祖先的后裔,部落的大事必须经由全体部落男子组成的大会商议决定,在大会和平时,每一个人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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