鍪,解开重甲,里面的早已汗湿重衫,还有几处血迹。一旁的亲兵赶忙帮他解下衣衫,帮他清洗伤口,加以包扎。这时他的副手押着一个蓬头乱发,满身血迹的老人来到他面前:“将军,他就是达尔罕部的首领!”
阿桂看了看眼前的老人,惊惶和恐惧还没有从他的脸上消失,他向副将问道:“还有其他人吗?”
“他有三个儿子,都死在乱军中了!”
“嗯!”阿桂没有追问首领妻女的下落,他转过头看了看那老人:“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刘成的鹰犬,博格达汗不会放过你们的!”老人愤怒的骂道。阿桂点了点头,对副将下令道:“首领一家全部砍头,牲畜浮财我都不要了,你拿四分之一,其余分赏给有功将士,拿不走的东西都烧掉,明天中午前就退兵!”
“是,将军!”副将的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阿桂的意思很明白,他不要牲畜浮财,自己作为副将,分到四分之一已经是相当可观的财富了。
阿桂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找到一顶保存完好的帐篷,倒头便睡了下去。一觉醒来,才发现太阳早已升起,阳光的给白云镶上了金边,蔚蓝色的天空仿佛触手可及,如果不是一股股被吹散的黑烟和妇孺的哭泣声,真让人无法相信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
阿桂俘虏了不少妇孺,还有一些牧奴,牛羊和马虽然不少,可是都没有什么膘。他们宰了一些牛羊,饱餐了一顿,然后就向西撤退了。
盛京,永福宫。
宝座上,皇太极的脸色很难看,两旁坐着的后金贵胄们消息都十分灵通,多半都已经知道了原因,个个屏气凝神,不敢发出半点声息,以免成为大汗发泄怒气的对象。过了约莫半响功夫,皇太极叹了口气,语气沉痛的说道:“你们应该都已经知道了吧?七天前刘成的兵突袭了达尔罕部,将满旗上下男丁尽数杀光,妇孺老幼和牲畜掠走。达尔罕部当时的位置就在诺尼江畔,距离盛京也就六七百里地。”
众贵胄面面相觑,却无人敢开口应答,与去年冬天被刘成击破的左翼不同,达尔罕旗是科尔沁四部十旗之一,早在天启四年(1624年)科尔沁首领便与努尔哈赤杀白马黑牛祭天盟誓,双方联姻盟好,双方的关系紧密远非林丹汗西迁后才投靠后金的左翼各部所能比拟的。而且塞外人烟稀少,没有城郭关隘,几百里地若是骑兵长驱直入也就是五六天不到的事情,也难怪皇太极如此震惊。
“二哥,你说句话吧?”皇太极的目光转向坐在他右手边的代善,作为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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