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就在那儿,然后把它拖到甲板上来;如果是大鲸鱼,我们就把它的头转向船尾方向,然后现在鳍前面割开一个口子,把鲸脂拉住来,穿在挂索桩上,系在大桅杆的绞辘上。然后水手们在爬上鲸鱼的尸体,在刀在鲸油上割下三英尺宽的螺旋形的一条,在一条大鲸鱼上,这种鲸油有大约一英尺厚,然后用绞辘把它们提上去,同时倾斜旋转鲸鱼的尸体。甲板上的人把鲸油砍成碎块丢进熬油锅里,好把油熬制出来,剩余的油渣可以做燃料,等到处理完了鲸油,我们就可以处理鲸鱼的头了,打开头壳,把里面的鲸鱼头里的东西舀出来,我们叫它鲸脑油,一开始是液体,放到桶里就会凝固起来。”
“这可以用来做什么?”
“最好的蜡烛,大人!洁白的蜡烛,像你们的瓷器一样洁白,而且燃烧起来没有任何味道,也没有烟!您想有多漂亮,就有多漂亮!”
“除了这些就没有别的了吗?”
“不,鲸鱼肉就像牛肉一样美味,可惜很快就会腐烂掉,还有鲸鱼的骨头,有时候还能在鲸鱼的肠道里找到龙涎香,当然这得凭运气!”
“龙涎香?”林河水眼睛放出光来:“您见过这个嘛?”
“是的,见过一次!”泰勒点了点头:“光滑的圆圆的一团,没有特定的形状,你刚拿出来的时候,它是斑驳的,还有纹路,深灰色,有些像蜡,气味并不好闻,但过一会儿颜色就会变浅,也变得很硬,味道也变得很香。”
“听起来这倒是个很赚钱的买卖?”听了泰勒的这番讲述,林河水的目光中流露出向往的神色。泰勒点了点头:“是的,捕鲸是很赚钱的买卖,可也很危险,我们通常四月初出发,一个月后抵达海冰的边缘,五月中旬鲸鱼就来了,六月中旬他们离开,在这一个月里我们必须填满船上的木桶,如果没有做到就得向西沿着格陵兰岛海岸线,沿着浮冰试试运气,一直可以干到八月。这个时候天气就变得冷了,天空也变得暗了,是回家的时候了。当然这一切都必须建立在你的船没有被冰挤碎,你的人没被熊吃掉的前提下。而且捕鲸的时候什么都可能发生,有一次我们遇到了一头长须鲸,水手用鱼叉刺中了它,而它潜入水中,艇上的人要了一桶又一桶绳子,我怀疑那头鲸鱼潜到水下足足有一英里深,当它浮出海面的时候,船上的水手用标枪刺中了它,这下可全完了。这家伙冒出血水,挥动尾鳍,像赛马一样向西南方向游去。船上的人大声呼救——我们只看到捕鲸艇飞快的被拖走,只留下一条白色的水迹,我们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不割断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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