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问道:“徐大人,您也是这么想的吗?”
徐鹤城笑了笑,却不回答。陈子龙叹了口气,起身向郑大木长揖为礼:“子龙受教了,只是为何公子不将这些想法子转告给史大人呢?”
郑大木侧过身体,避开徐鹤城的礼,笑道:“公子您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一个黄口小儿,史大人会把我的话当回事吗?再说就算我说了,他也未必能用呀!”
陈子龙问道:“为何这么说?”
“兵法人人都可以学,可却没几个人能用的!”说到这里,郑大木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故将有五危:必死,可杀也;必生,可虏也;忿速,可侮也;廉洁,可辱也;爱民,可烦也。(只知硬拼,就有被杀的危险;贪生怕死,就有被俘虏的危险;刚忿急躁,就有被激怒的危险;清廉自好,就有被污辱的危险;宽仁爱民,就有被烦扰的危险)看史大人的行事,只怕有些事情他明明知道也是做不出来的,像这样的人,是不适宜为将的。”
听了郑大木这番话,无论是陈子龙还是柳如是,都不由得一声叹息,正如郑大木所说的,有些事情即便你明明知道必须这么做,但事到临头却也未必能够做出正确的抉择。冷静的头脑和决断的勇气很少能够同时在一个人身上出现,因此无论中西方的军事理论家都有一个共识——伟大统帅的身上有一些素质是天生的,并非通过后天的学习和锻炼能够弥补,因此就显得尤为可贵。
郑大木见状,便让下人把礼物呈上,东西虽然不多,但件件都颇为贵重,显然是花了一番心思挑选的。柳如是见了,也心中暗喜,正打算出言感谢,却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抬头一看却是陈子龙的书童冲了进来,也不行礼,便连声道:“公子,快随我回去,大事不好了!”
陈子龙见书童如此无礼,脸色微变,沉声道:“有什么事情?一点规矩都不讲了吗?”
那书童却不行礼,急道:“公子,中都沦陷了!”
“什么?”陈子龙眼前一黑,险些摔倒在地,一旁的徐鹤城眼疾手快,赶忙伸手将其扶住了。陈子龙稍一恢复,便赶忙问道:“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公子,刚刚有人从中都逃回,闯、献、曹操三贼联合十余路贼寇围攻中都,城已经陷落了!”
“那,那可有老爷的消息?”陈子龙抱着万一的希望问道。
“还,还没有消息!”书童垂泪道。
“啊呀!”陈子龙一声惨叫,顿时昏死过去,场中顿时乱作一团,柳如是赶忙一边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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