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来发饷的吧?”
“哈哈哈!”程二听了陈子龙的问话,大笑起来:“陈公子说笑了,且不说陈某拿不拿得出这么多现银,就算我拿得出这么多银子来,也不敢给王师发饷呀?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陈子龙点了点头,程二这句话说得倒是大实话,俗话说吃粮当兵,自古以来吃粮与当兵是连在一起的,吃谁的粮自然听谁的号令,你一个商贾拿出大把银子来给天子的兵发饷,你莫不是要造反吗?不过陈子龙倒是没想到程二还真有发饷的能力,攻克大员之后,杜固便与席尔瓦以暗中与外敌勾结为理由,将大员港内那些福建田主尽数拿下,杀的杀,关的关,处理的一干二净,他们的田庄房屋财产奴仆自然都成了股东们的囊中之物,光是程二一人就分到了田地五千余亩,房屋近百间,佃户家奴四百余人。除此之外,这些股东们每人都得到了两万亩到十万亩不等的权力状,凭借这份权力状他们有权利在台湾岛上开垦并占有上面数字的田地为自己所有。此外,硫磺、沙金、鹿皮、木材等有利可图的生意都为股东们瓜分,即使不考虑以这里为基地可以插手的日本和东南亚贸易和利润丰厚的蔗糖种植生意,当初在西湖游船上投资这一冒险事业的十余人无不是大赚特赚,其中个人投资最多的程二更是已经无声无息的跻身于江南顶级财主之列了。
“那敢问一句,先生是如何筹措军饷的呢?”与绝大部分胸怀大志的明末士大夫一样,陈子龙对于兵谷之学还是很有兴趣的,赶忙开口求教。可程二却打了个哈哈,目光转到一旁,显然是不想说了。一旁的柳如是微微一笑,从丫鬟手中接过茶壶,上前给程二的茶杯倒满了,笑道:“程二先生,如是倒也对这些颇有兴趣,不知先生可否讲解一二!”
“那有何难?”程二笑道:“这法子说穿了也就一钱不值,其实也就两个字——米、丝!”
“米,丝!”柳如是皱了皱眉头,问道:“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这么说吧,朝廷给的饷大概只够三分之一,其余的缺口本来应该由扬州当地的士绅百姓补上。毕竟这是他们的田舍陵墓所在,抵抗流贼的军饷不由他们给谁给?不过这帮老财总是善财难舍,徐大人带着兵刚刚到扬州的时候,个个都说囊中无钱,那个知府更是说藩库里一贫如洗,要等到收了秋粮以后才有银钱补上。可还没等他把秋粮收上来,流贼就杀过来了,这下可把那知府和缙绅都吓坏了,个个跑到徐大人那儿,只要徐大人能够讨灭流贼,一定把饷银补上!”
“原来是这么回事!”陈子龙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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