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戈什哈见阿巴泰犯了脾气,不由得大吃一惊,当时后金的律法极其严苛,即便是像代善、多尔衮这等显贵,触犯了律法也要受到惩罚。如果阿巴泰这么做,皇太极很可能会以蔑视大汗和众亲贵的罪名严惩他,轻则剥夺罚银、罚马剥夺爵位,重则囚禁甚至处死。像他这种亲信,也会遭到池鱼之殃。他赶忙上前几步,凑到阿巴泰的耳边低声道:“贝勒,抗拒大汗的命令,您忘了阿敏和莽古尔泰的下场了吗?就算您不在乎自己的安危,难道连福晋和几位格格也不在乎了吗?”
听了亲信这番话,阿巴泰脸色微变,原来此人虽然在战场上骁勇善战,但在家中却是个慈父贤夫,对妻子和几个女儿都十分怜爱,后来为此还吃了不少苦头。他想了想,站起身来道:“也罢,便去一遭吧!”阿巴泰拿起腰带束好,对那启心郎道:“你方才说的我都听到了,便这么做吧!”
那启心郎听了一愣,自己刚才念的是修筑盛京南面城墙的费用账薄,又不是请示,不过看贝勒这样子,自己还是莫要多嘴的话,想到这里,他赶忙甩了甩袖子,跪下应道:“喳!”
当阿巴泰抵达永福宫的时候,已经是巳时了,他看到宫门口的数十个拴马桩上已经拴满了马匹,显然其他亲贵基本都已经到了。阿巴泰的心里不禁有些慌张,唯恐自己是最后一个到的,遭到皇太极的斥责。他将缰绳丢给自己的戈什哈,喝道:“你快将马拴好!”自己便以最快的步伐往宫门走去。
当阿巴泰抵达正殿时,两厢已经站的满满当当,他看到皇太极坐在当中的位置,正用他那锐利的眼神四处扫视。阿巴泰赶忙低下头,向左边的行列跑去,在最后一个位子站好,他这才松了口气,向一旁的巴布泰低声问道:“老九,我来之前大汗没说啥吧?”
巴布泰是努尔哈赤的第九子,与阿巴泰一样,他的母亲嘉穆瑚觉罗氏也只是个庶妃,他的军功不如阿巴泰那么显赫,连个贝勒都没混上。不过他性格和善,与阿巴泰又年纪相仿,两人平日的关系倒是不错。他笑嘻嘻的答道:“还好,大汗还没说啥。七哥你干啥去了,来的这么迟?”
“哼!老子可是有差使的,工部那么多账薄文牍都要批阅处置,忙的两只手都肿了,哪像你老九你这么清闲!”
“呵呵!”巴布泰笑道:“七哥你就是不会撒谎,你也不照照镜子,眼睛里都是眼屎,分明是刚刚睡醒。你说,是不是又在工部衙门里睡懒觉了?”
“啊!”阿巴泰赶忙用袖子擦了擦,一边擦还一边说:“多亏老九你眼睛尖,不然让多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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