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除内操岂不是适得其反?至于取消军机处那更是胡扯淡了,这等于是让他的计划前功尽弃。不过考虑到黄道周的身份,杨嗣昌还是强笑道:“选贤用能乃文弱的本职,石斋先生可列出一张举荐名单出来,文弱自当斟酌。只是取消军机处之事是否可以暂缓,待到战事结束,国家中兴之后,再取消不迟!”
“杨公!”黄道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天下事当以天下人任之,岂能就区区几十人躲在宫中,鬼鬼祟祟能成事的?你这么做就等于和天下士大夫为敌,国事不败坏就不错了,哪里还能大明中兴?”
听黄道周话语中隐隐有威胁之意,杨嗣昌这颗心已经全凉了,他也懒得再多费唇舌,站起身来对黄道周深深长揖:“石斋先生,我昨天在宫里一夜没睡,已经是疲惫之极,晚上还要去宫里当值,若是没有其他事情,便告退了!”说罢掉头就走。
“你——!”黄道周见杨嗣昌这么掉头就走,不由得吃了一惊,正要上前拉扯,却看到杨嗣昌停住脚步,回过头来:“石斋先生,杨某这条路,是一定要走到底的。你若是觉得不对,待到杨某这条路走不通了,再走你的路不迟。可你现在若是要挡杨某的路,就莫怪杨某不念旧情了!”说罢便转身离去。
“你,你,你——!”黄道周看着杨嗣昌离去的背影,脸上又青又白,半响说不出话来。
信阳,贤首山。
已经是深夜了,上弦月已经落去,山影昏黑,树色如墨。在信阳西南大约数十里远的群山中,有一座山寨雄踞在小山头上,三面是悬崖峭壁,只一面有曲折的小径通往山下,而山下有一座大庙已经荒废,如今驻扎着一队人马,控制着三岔路口。显然,在若干年前,这座大庙的前边原有一条山街,几十户居民,三四家饭铺,是南来北往客商行人的打尖歇脚地方,并且隔日逢集,买卖油盐杂货。因为多年的战乱,如今这山街完全成了废墟,瓦砾成堆,荒草满地。大庙的房屋有的被烧毁了,有的倒塌了,剩下很少。士兵们有的住在破烂的大雄宝殿中,有的住在山门下边,有的住在帐篷中。此刻,十几个帐篷已经拆掉,打成捆子,准备驮走。将士们一堆一堆地聚集在背风的地方烤火。战马正在啃着半枯的荒草,有的在吃着豆料。鞍韂放在马的旁边,随时可以上鞍。火头军分在几处做饭。地灶中的木柴在熊熊燃烧,大锅上冒着烟雾。
山寨的大厅里,点着一堆篝火,在夜风的吹拂下,火光摇动,将围拢在火堆旁人们的影子洒到墙壁上,显得分外可怖。
李自成溅起一根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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