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能借这个机会与新任首辅拉上关系,对于自己的仕途也是意外之喜,对于郑芝龙做出的让步他也颇为满意,因此他比起平日话语间更显露出几分亲热的口气。两人说了会儿,郑芝龙起身告辞,熊文灿起身将郑芝龙送到门口。郑芝龙出了船厅,刚刚穿过游廊,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郑将军,且止步!”
郑芝龙转过身来,只见柳如是站在游廊旁,面带红晕,气息喘喘,显然刚刚是从背后特地赶过来的,他对这女子的印象甚佳,便拱手笑道:“柳先生好,有什么事吗?”
“郑将军这就要回去了吗?”
“不错,郑某军务在身,不能在福州久待,待会就要回安平了。”
柳如是眉头轻皱,似乎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可惜了,本来在下还想与将军小酌一番,请教几件事情的,却不想这么不凑巧。”
“哦?”郑芝龙微微一愣,他可不认为眼前这位美人儿是为了什么好处而来追赶自己的:“既然如此,那在下便稍微耽搁点也无妨!”
“多谢将军!”柳如是微微一笑,她看了看周围,便指着不远处水塘中的一座小亭:“那边僻静些,便到那边去吧!”
郑芝龙与柳如是走到亭子里,分别在栏椅坐下。柳如是向郑芝龙微微一笑:“郑将军,你我是刚刚认识,不知你相信与否,如是对你心中却有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在哪儿见过,是故人一般!”
“是吗?”郑芝龙笑了起来:“柳先生只怕是记错了,像柳先生这样的佳人,在下若是见过一定是不会忘记的!”
郑芝龙这话中已经颇有几分调笑之意,柳如是却不着恼:“是呀,若是像将军这等英雄豪杰,如是若是见过也一定不会忘记。”
“柳先生说笑了,我方才听熊大人所说,你那松江南楼里谈笑皆鸿儒,往来无白丁,像在下这等人物,何异车载斗量?”
“郑将军这话差了!”听到郑芝龙的回答,柳如是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文章不过是枝节小事,如是说的是有血性,有志向的真汉子,真豪杰。”说到这里,她站起身来脸上沉郁之色:“当今时势,朝堂之上奸佞当道,关外有东虏肆虐,中原流贼横行,江南虽为鱼米之乡,今年一开春米价一石就过了二两,即便是丰年,小民亦有饥色,卖子以为食司空见惯,灾年就更不用说了。正需大英雄出而戡乱御侮,应如谢东山运筹却敌,不可如陶靖节亮节高风。而复社诸生却高踞小楼之上,高谈阔论,与世事何益?与大明何益?与百姓何益?可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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