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母鹿距离杂木林还有二三十丈的时候,林中传来一阵急促的号角声,受惊的母鹿掉过头,向东面逃去,随即从树林中冲出一队骑手,他们一边吹着号角,一边高声吆喝着,将前面的猎物向远处驱赶。
“如何,这围猎的感觉不错吧!”刘成笑嘻嘻向一旁的杨嗣昌问道,两人的位置正处于一个山谷的入口,在两三里外千余骑正组成数只无形的大手,扫过草甸和疏林,将其中的野兽驱赶出来,这些惊惶的野兽被号角声和骨哨声吓得发了疯,发力狂奔。
杨嗣昌没有立即做出回答,他的目光扫过四周。在他们的身后是一顶奢华的帐篷:丝绸制成的表面,黄金铸造的尖顶,用三层鹿皮制成的表面十分轻软,还等抵御最猛烈的寒风,据说这是刘成从土谢图汗那儿夺来的战利品。在四周则是较小的皮帐篷和树枝搭成的棚屋。在金帐的外面是几处篝火,篝火周围站着一些蒙古人,他们都反穿着羊皮、狐狸皮、狼皮或者熊皮制成的外衣。有些人站着,倚靠着他们的长矛和鸟铳,有些人在整理着绳网,还有些人在火旁烤着角弓,好让其软些好上弦。在后面的杂木林里,一队身披铁甲,手持十二尺长矛的骑兵正有秩序的出来,排成两排横列,他们锋利的矛尖在火光下闪着寒光。
“刘镇台,你打一次猎怎么这么大的架势,倒像是在打仗一般!”
“是吗?”刘成笑了笑:“其实这打仗与打猎也没太大区别,无非是打猎射的是野兽,打仗射的是人!”
“是吗?本官倒没见过会拉弓放铳的鹿和狼!”
“铳也好,弓也罢,若是不在该在的位置,又有何用!”刘成笑了笑,他注意到今天的杨嗣昌神情有些恍惚,倒像是有什么心事一般,不过他没有开口询问,他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杨嗣昌应该很快就要主动开口了。
一阵急促的鸟铳声打断了两人的思绪,杨嗣昌将自己的目光向枪声来处望去,只见在骑队的躯干下,兽群们冲向一片树林,隐藏在树林后的铳手们打了一排铳,顿时倒了一地,惊惶的兽群偏转了方向,在骑队的驱赶下朝他们这边逃来。
“轮到我们了!”刘成笑嘻嘻的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杨嗣昌没有说话,在一旁曹文诏的帮助下上了马,刘成跳上战马,向谷口跑去。为了便于使用弓箭和鸟铳射杀猎物,在谷地的两侧都张着网,网后面则是拿着长矛和火把的士兵,他们的任务是把野兽驱赶到猎人那里去,假如有陷入网里的猎物,则用长矛将其刺死。
刘成与杨嗣昌的位置是在谷口的一个小土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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