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的他本能的往地上一蹲,一支羽箭便扎在面前的一棵红杨树上。
“夜袭!”多罗顾不得温热的液体沿着大腿流淌而下,他往旁边一扑一滚,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喊道,几乎在他叫喊的同时,两支短矛都狠狠的咬在他刚刚蹲下的地方,他拔出腰刀,连滚带爬的跑向自己的帐篷,耳边不断传来箭矢划破空气的声音,此时多罗脑海中唯一的念头是自己明明放出哨探了,敌人是怎么摸过来的呢?
一头冲进帷幕里的多罗几乎扑倒在火堆上,那两个戈什哈已经惊醒了,正为看不见将领而惊惶不已。八旗当时的军律十分严苛,将官战死而士卒逃生的,本人都要处死,妻儿为披甲人奴。如果多罗死了,他们两人不但自己性命不保,就连家人都要受牵连。看到将主突然出现,这两人不啻是凭空多了一条性命,赶忙上前将多罗扶起,跪在地上道:“大人去哪儿了,外边怎么回事,闹得这么厉害?”
“蒙古鞑子夜袭!”多罗的牙齿几乎都要咬碎了,他一把抓起头盔戴在头上喝道:“快把弓箭给我!”
幸喜多罗他们夜里没有解甲,几个呼吸功夫便装束停当,当他们重新出了帷幕,发现夜袭者并没有冲过来,只是不断的放箭,投掷标枪,同时向这边投掷一种用沾满了油脂的羊毛团制成的纵火物。凭借多年的经验,多罗立刻判断出夜袭者的敌人并不多,他对一旁的戈什哈喝道:“吹号,召集白甲兵,把这些兔崽子赶出去!”
呜呜呜!
随着号角声响起,久经战阵的白甲兵向多罗靠拢过来,他们拿着长矛、骨朵和斧头,举着盾牌,身披铁甲,并肩而立,雪花落在他们的胡须上,旋即被粗重的呼吸融化。无论是火团还是箭矢都对他们没有用处,多罗看了看,已经有约莫一百人了,他将颊甲扣好,跳上战马,将长矛在头顶上挥舞了两下,用最大的嗓门喊道:“跟着我,楔形阵!”
白甲兵们齐声应和,多罗用矛杆抽了一下马屁股,冲了出去,身后传来密集的马蹄声。他微微弯腰以减少可能中箭的面积,用圆盾保护自己的头部,其他部分交由盔甲。随着距离的靠近,借助火光他能够看清有的夜袭者慌乱的转身逃走,很少有人能够有勇气面对直冲而来的骑兵的。突然,多罗的肩膀一痛,他头也不偏,举起斧头,向向自己放箭的那个弓箭手狠狠劈去,那个弓箭手慌乱之间用举起角弓格挡,却被连弓带人一同砍倒。
就好像捅破一层纸,白甲兵们轻而易举的打垮了夜袭者的抵抗,大约有二十人倒地,而剩余的人转身向疏林外的草地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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