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塞到王兴国的手上:“王千总练得好兵,不愧是平定套虏的强兵,不过只是个千总,倒是委屈了!“
王兴国赶忙接过酒杯,笑道:“我家将主前往京师了,临别前他说过,回来便升我做守备!”
柯从文想挖墙脚,话还没出口便被对方堵回来了,不禁有几分尴尬,王柯看在眼里,赶忙接口问道:“那不知此番赵先生麾下有多少人马呢?“
王兴国看了眼赵文德,方才答道:“射生手四十人,刀牌手四十人,骑手二十人!“
柯从文看在眼里,心中越发焦急,眼见得巡抚大人给他设下的期限越来越近,而手下的兵将又不堪驱使,心中便如同猫爪挠一般,见到眼前多了根救命的稻草,还不一把死死抓住。他眼见得堂上众人注意力都被那被铅弹打的千疮百孔的圆桌上,便偷偷的伸出右腿轻轻踢了王柯两下。王柯会意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道:“在下且去外间方便下,诸位且慢饮,待会便回!”
柯从文见王柯退下时做了个手势,屋内的婢女仆役也退了下去,只留下自己、赵有财、王兴国三人,心头大定。他拿起酒杯,突然惨叫一声,将酒杯丢在地上,伸手捂住自己的右腿,作痛楚状。一旁的赵有财赶忙问道:“都司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哎!”柯从文叹了口气:“没有什么,不过是扭伤罢了,其实身上的伤痛倒也没有什么,心中伤痛才是要紧的。”
“心中伤痛?”赵有财问道:“这又从何说起?”
柯从文半个晚上就等着赵有财问出这句话来,赶忙苦笑道:“说来也是惭愧,前些日子一伙红毛夷海贼占据岱山岛,骚扰海疆,劫夺商船,本官身负朝廷重托,便派兵攻打,想要将其赶出我大明疆土,却不想这伙红毛夷火器十分厉害,接连两战皆不胜,损我王师威风,叫我如何不心痛!”
“原来如此!”赵有财看了看柯从文的神色,只见其虽然右手捂着脚踝,但眉头舒展、牙关松开,十分倒有七八分是装出来的,倒有六七分明白了。便随口搪塞道:“那红毛夷万里前来,军兵定然甚寡。大人您虽有小挫,但两浙兵多将广,再战必能全胜!”
柯从文见赵有财这般模样,心知若非豁出脸皮,肯定是无法让对方应允。反正这堂上除了这王千总外便再无第三人,这件事情也避不过他,只要多与些金银封口便是了。他一咬牙,便屈膝跪在赵有财面前,双手抱住对方大腿,喊道:“赵先生救我,赵先生救我!”
“都司大人您这是干嘛,快起来!”赵有财虽然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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