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桩上纹丝不动,杜固大声喊道:“桨手们继续划桨,铳手和弓手们随我杀敌。
冲在最前面的是一条划艇,杜固大声发出了射击的号令,随着一排火光闪过,划艇上的人们倒了一地,失去驾驶者的操纵,划艇也偏转了方向,向战舰的右边滑了过去,底舱的桨手们奋力用桨叶将其推开,以免让其撞到船身上。
此时已经有六七条蒙古船进入了射程,这些小船上的士兵们不顾被鸟铳和箭矢射中的危险,奋力向明军的大船上投掷标枪和射箭,虽然绝大部分都被两舷高高竖起的竹排挡住了,但箭矢和标枪击中竹排发出的声响犹如雨点一般密集,听得让人不寒而栗。
“放箭、放铳!”杜固大声喊道,随着大船射出的铅弹和箭矢,小船不断有人倒下,但靠近过来的却更多。终于一支爪钩被抛出,勾到了竹排的上沿,用力一拉,竹排被撕开了一块,船上的蒙古人发出一阵欢呼声,更多的勾爪被抛了过来。
“快,快砍断勾爪!”杜固拔出腰刀,第一个冲到船舷边,用力砍着这些勾爪后面的绳索,其他的士兵们也顾不得被箭矢射中的危险,探出身体去砍断绳索,但抛过来的勾爪实在是太多了,终于在右舷被请离开一块一丈多长的缺口,小船上的蒙古士兵们借助勾爪和竹梯纷纷爬了上来,杜固带领着士兵们迎了上去,黑夜里,人们在甲板上相互砍杀,冲撞,不断有人倒下,但空缺立即被后面的人说填补,鲜血很快就浸透了地上的细沙,这让晃动的甲板变得十分光滑,不时有人摔倒。
杜固穿过混战的人群,想要将那个戴着十夫长标志头盔的敌人砍倒,但还没等他有机会靠近,那个敌人就丧了命。杜固站在尸体旁,正想着是否要将其丢下河里去,就有人从背后发起突袭,幸好那顶铁盔挡了一下。他的脑袋嗡嗡作响,但却没有碎裂。晕头转向的杜固下意识的就地翻滚,偷袭者喊叫着追了上去,却被杜固双手握刀向上,抢先刺入来人的小腹。
“大人!”一个手下将他扶起:“我们把敌人赶下去了!”确实如此,甲板上已经没有活着的蒙古人,可船上的士兵也只剩下一半了,人人带伤,更多的敌船正在靠近。两条原本属于第二线的战船长在一旁奋力阻截,杜固摘下自己的头盔,摸了一下自己的侧脸,上面满是粘稠的血迹。他转身向底舱走去,甲板上到处都粘稠的血迹,黏滑无比,他甚至不得不伸手抓住一旁的扶杆。
甲板下面是另外一个世界,闷热、恶臭和黑暗充斥着这里,八十个男人的喘气声让里面变得向蜂巢一般,杜固突然觉得布满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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