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声,快船们放下船帆,散开了队形,各自选择了一条渡船的侧面撞了过去。随着双方距离的靠近,渡船上的人们终于发现了敌人的企图,绝望的想要调转船身,避开撞击,但已经来不及了。快船上的鼓声的节奏越来越快,两侧的桨手们的节奏也越来越快,突然鼓声猝然而止,下舱的桨手们突然将长桨收出水面,使其保持与船身平行的角度。
随着一声巨响,白旺感觉到脚下传来一下巨大的震动,几乎将他从地上弹飞起来。最先接触敌船的是水面下的冲角,坚硬的青铜冲角将渡船薄弱的侧板撕开,然后是龙骨,最后是另一侧的船舷。可以装载三十余人的渡船就好像纸扎的玩具一样被折断了,木板与龙骨发出让人牙酸的断裂声。绝望的船员们跳入水中,其余的人则被断裂的船板尖锐的末端刺穿、发出非人的惨叫声。
“倒桨,倒桨,退出来!“白旺熟练的发出号令声,船尾的鼓手将他的命令变成有节奏的鼓声,这样在激烈的战场上底舱的桨手们才能听得清楚。随着桨手们用力的划动,那条长船开始缓慢的向后移动,与那条被撞坏的渡船的残骸分离开来,那条几分钟前还完好无损的渡船就好像一只被啃食干净的羚羊骨骸,沉入河中,白旺的座船转了一个弯,调转方向向第二个猎物扑去。
李过站在岸上,目瞪口呆的看着河面上发生的一切,与其说这是一场战斗,还不如说是一次捕猎。在训练有素的桨手、鼓手和指挥官的驱使下,这三条长船就好像三头训练有素的鲨鱼,转眼之间就将两倍于自己数量的猎物撕成了碎片,李过唯一可以庆幸的是渡船是在回程,上面没有装载士兵,否则损失会大得多。
“快,快,用力划,河岸已经不远了!“唯一的幸存者上的船老大喘着粗气,一边用力大声激励着手下,一边回头看着身后越来越近的敌人。岸上的李过也赶忙让弓箭手冲到岸边,拔出腰刀对准其中一条快船喊道:“放箭,快放箭!”
随着羽箭划破口气的嗖嗖声,一阵箭矢越过最后那条渡船的头顶向尾随其后的快船落去,但绝大部分箭矢都落在快船尾部后面的河水中,激起了一片水花。船首的白旺眼见得已经那条渡船已经距离河岸不过二十多丈远,恐怕已经赶不上了,便大声下令道:“向右转向,打横过来,准备火铳!”
随着鼓声节奏的变化,长船左侧的桨手们开始倒划,而尾部的舵手也随之调整船舵,长船开始在一边向前一边向右转向,将狭长的侧面朝向岸边,其余两条长船也仿效旗舰的动作。岸上的农民军士卒以为是敌人被己方的弓箭手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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