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刀的周仓的关二爷就成了军议的唯一旁观者。
“列位,本将奉制军大人之命,率军前来抵御插汗。现在鞑子与我军只有一水之隔,纵马便过,是战是守,是进是退,还请诸位直言!”说到这里,刘成扶刀坐下,等待着手下的发言。
“大人!”第一个说话的是杜国英,打赢了老回回和革里眼的他已经隐然间站稳了刘成麾下第一人的位置:“俺觉得还是莫要急着渡河的好,咱们这一路上收编了不少边军,看上去人多了不少,可说句难听的话不过是虚胖,士卒弄不明白上面的号令,将官多半叫不出士卒的名字,这一上阵肯定就要露怯。依我看还是在灵州这边屯扎个十几二十天,先把士卒编连一番,再想是进是退!”
“不错!”
“杜大人说的是!”
杜国英的发言引起了一片赞同声,参加军议的多半是队头一级的军官,刘成出身低微,升官升的又太快,手下的这些军官几个月前往往不过统领五六十人、乃至二三十人罢了,而现在每个人手下少说都带着四五百,甚至七八百人,而且其中还有差不多一半是刚刚塞进来的各个堡寨的士卒,就算这些都不是只握过锄头杆子的泥腿子新兵,可号令、部伍、战术乃至口音都差距极大,这些军官整日里焦头烂额,哪里还敢带兵上阵。
“好,好,那就按照杜大人说的,先操练半个月!“刘成点了点头,暗想幸好洪承畴不在身边,不然哪里容得自己这般拖延。他将目光转向一旁的敏敏,问道:“你觉得应当如何?”
“歩队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敏敏低声道:“不过我觉得还是应当派出探子过河,把敌情弄明白,还有边墙外也应该派出探骑,说不定这次插汗不从黄河那边过来,而是从边墙那边打过来了,还有得通知城内的守军一声,这样他们才会有力气守下去。”
“说的是!”刘成点了点头,目光转向一直保持沉默的几个蒙古人军官那边:“格桑,你部下与插汗所部言语习俗相通,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是,大人!”
微风吹拂在河面上,带起一阵阵的白雾,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土腥味,河岸两旁的树木都被砍光了,只留下一排低矮的树桩,就好像一群被砍了头的尸体。对岸荒芜的田地里到处是无人收割而倒伏的庄稼,远处的村落也没有了炊烟,仿佛鬼蜮一般。
格桑晃动着上半身,仅凭重心的移动就能驱使坐骑敏捷的越过土沟、登上堤坝,骑马对他来说和呼吸一般自然而然,在他的身后跟着几个同伴,战马的口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