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出乎贺虎臣意料的是,李过断然拒绝了他的要求:“我家头领已经叮嘱过了,一定要严守大门。”
“你——”贺虎臣闻言大怒,右手已经按在刀柄上,上前一步喝道:“不遵军令,要作死吗?”
李过面对贺虎臣的威逼,后退了一步隐入盾阵之中,冷笑道:“非我等不遵军令,神一魁、不沾泥尸骨未寒,我等不敢引以为鉴罢了!”
听到李过犀利的反驳,贺虎臣语锋不由得一滞,身为明军的高级将领,他自然知道神一魁、不沾泥这两人被杀的内情,这位乞降的曹操有戒备之心倒也是情非得已,看对方这番举动,若是自己强逼只怕会激化矛盾,坏了总督的大事。
“既然如此,也罢,那这大门便交由你了!”贺虎臣沉声道。
谷口外,洪承畴凝神看着谷口的动静,当他看到大门被打开,贺虎臣所率领的明军鱼贯而入的时候,不由得松了口气,一直悬在嗓子眼的那颗心总算是落了肚。洪承畴快步走下土丘,大声下令道:“第二阵出发,夺取谷口,接应贺大人!”
几乎是在洪承畴发出命令的同时,谷口那扇用粗大的原木拼凑而成的大门缓慢而又不可阻挡的重新合上了,还留在谷外的明军发出惊讶的叫喊声。洪承畴的心头闪过一丝不祥之兆,这可和事先约定的不一样,这只能意味着一件事情——他已经中了圈套。不过现在不是懊恼与后悔的时候,他装出一副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的模样,大声喊道:“贼人自寻死路,快步向前拿下谷口!”
在谷口附近,激烈的战斗已经开始了。早已埋伏好的流贼从几个方向同时向圈套内的明军前锋发起猛攻,这些前边军、盗匪、马贼们的队形算不上严整,但在士气上却不亚于任何人,雨点般的石块、箭矢、投矛向明军的行列飞来,几乎要将其淹没。
但贺虎臣绝非白白当上副总兵的,他拔出腰刀刷刷两下就砍翻了两个装作替他带路的敌人,几乎是同时,亲兵们就将其置于长牌的保护之下。随即贺虎臣就用粗大的嗓门喊道:“先放三眼铳,再放虎蹲炮,长牌手上前,排成圆阵,没啥大不了的,只要在这里撑上半盏茶功夫,就轮到这些狗崽子们好看了!”
贺虎臣丰富的经验给了流贼们迎头一击,相对于第一波流贼的人数,被火器打倒的人其实并不多,但几乎都是最勇敢、也是冲在最前面的人,这对于受过严格训练的正规军来说可能算不了什么,但对于本来就分属于三四个头领的流贼们来说就是非常致命的打击了。在战场上犹豫和胆怯几乎就是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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