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鄜州陂塘局的名刺求见,刘成暗想莫不是马仁成那边又出了什么事情,自己虽然已经打算将锻造厂与纺织厂搬迁到水源更充沛、也更稳定的朝邑来,但毕竟经过修缮水利工程之后,那陂塘局每年收上来的钱粮里还有自己的一份,赶忙下令领那人进来。约莫半盏茶功夫后,便从门外进来一个微微发胖的中年汉子,身着一件绿色拷绸直缀,头上戴着顶瓜皮小帽,当中镶嵌着一块白玉,刚刚进得屋来便敛衽下拜道:“草民赵有财,拜见参将大人!”
刘成听得声音耳熟,却对名字没什么印象,暗想应该只是在某个场合打过个照面罢了,便笑道:“既然是从鄜州来的,也算得上是我刘成的半个乡党,起来说话吧!”
“多谢大人!”那汉子又磕了个头,站起身来。刘成此时才看清楚他的容貌,不由得脸色大变:“怎么是你,赵三爷?”
“正是小人!”那汉子陪笑道,只见其满脸横肉,腮帮子刮得干干净净,唯有嘴唇上面留了一片短须,却是那个曾经与马仁成争夺陂塘局的控制权,被刘成插手杀了十几个手下的鄜州缙绅:“在大人面前如何敢称‘爷’,都是乡下人那里乱叫的。 “
“有财?“刘成冷哼了一声,一时间却还拿不住这厮的来意,虽说以他现在的官职,赵老三这样区区一个乡绅已经不再放在他眼里,但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这样又是磕头又是作揖的,刘成也不好做的太过分:”那我要怎么称呼你?赵老爷,赵老三,还是赵有财?“
“当不起,当不起!”赵有财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般,谀笑道:“有财是小人的大号,家中行三,大人叫有财也好,叫老三也好,都随您的意。”
看到对方这般服软,刘成不由得笑了起来:“那好,赵老三你今天来我这儿干嘛?莫不是为了过去的事情跑来向我赔礼来了?”
“那倒不是!”赵有财笑道:“小人先前眼拙,不识得真英雄,于大人多有得罪之处。但大人是何等胸怀,何等气度,又岂会与小人这等蝼蚁一般见识?绝不会,绝对不会!”
“那你来我这儿作甚?”刘成见对方这等做派,倒有几分疑惑起来,问道:“莫不是陂塘局那儿又生出什么事端来?”
“没有,没有!”赵有财赶忙连连摇头:“自从上次您在局子里大显神威,还有哪个不开眼的敢出来造次?眼下里局子里都是马世侄一个人说的算,小人都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登过那陂塘局的门了。”他唯恐刘成再生出什么疑心,指天发誓道:“大人,小人这辈子若是再去沾半点陂塘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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