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还顾得上这几千丁壮。说句推心置腹的话,方才我都在考虑是不是要脱了这身胖袄,回乡隐居算了。”
“刘大人说笑了,您现在正是春秋鼎盛,建功立业的好日子,怎么说出这等话来!”马子怡听到这里,已经猜出了刘成六七分来意,他自然不会相信刘成后面那回乡隐居的鬼话。马子怡在官场士林中打滚了几十年,一双老眼看人端的是又狠又毒,又与刘成打过好几次交道,深知对方对于建功立业极强的企图心,让这种人回乡隐居不问世事比杀了他还难。
“功业再好,也比不过自家性命好,人若是死了,万事都是一场空!”刘成笑了笑,随手拿起一支毛笔,在那副春柳图上做出涂画的样子:“比如这画吧,本来是挺美的,可若是让我在上面乱涂几下,那就不能看了,哪怕是还没画完,与其被我这等粗人乱涂乱画,不如收起来束之高阁,您说是不是?”
“哼!”马子怡冷哼了一声,刘成的言下之意很明白:如果马子怡不帮助自己。那他就把还没修完的陂塘毁掉,把那些丁壮驱散,那时他辛辛苦苦买来的土地,投入的钱粮,以及为了修建陂塘与当地缙绅搞坏的关系都将泡汤。
“刘大人有话好好说,何必拿在下这幅画出气!”马子怡伸手将那副春柳图卷了起来收到一旁:“我连儿子都派到你手下奔走,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没法子!”刘成笑了起来:“俺是个丘八,兵法上讲的就是尔虞我诈,区区一个儿子算得什么,能打胜仗,父兄可弑,妻儿可杀,子弟可弃,马老先生饱读诗书,这类事情不会不知道吧!”
“那你要我如何?”
“很简单,只需要我能够在变乱之际立下大功,国难思良将,在这个节骨眼上只要我手头有兵,能打仗,能打胜仗,朝廷就一定不会动我。”
“老夫一不会弯弓射箭,二不会舞刀弄枪,如何帮的了你?”马子怡一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舞刀弄枪是我们武夫的本分,倒不用劳烦马老先生!”刘成笑道:“可马家是西北士林第一名门,马老先生在鄜州更是一言九鼎,在下想做些什么事,又如何能离开您呢?还请您陪在下去一趟吕大人那儿,把该说的话说出来。“
相比起马子怡,吕伯奇的业余生活就要无聊的多了,按照明太祖朱元璋所定下的规矩,官员得到委任后就必须立即赴任,不得途中停留娶妻纳妾,到了明末虽然早已纪纲松弛,但吕伯奇知道自己的出身一般,不欲授柄于人,平日里谨慎小心,在鄜州这几年也没有娶妻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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