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而是站在堂上,还微微拱了拱手,脸上还带着一丝笑容,仿佛这是在迎接一个地位较低的朋友来访,而不是接见一个地位悬殊的下属。等到神一魁行罢了礼坐下后,杨鹤又随便的问了问近况,对方手下有多少丁壮,粮食和银钱的缺额有多少,在寒暄了一段时间后,他用一种矜持而又带有几分亲切的语气说道:“吴大人。”
神一魁赶忙站起身来,叉手道:“小人当不起!”
“你是个有作为的人!”杨鹤继续说了下去,也没有让神一魁坐下:“崇祯二年开始,西北就乱事丛生,多少人流离失所,死于非命,圣天子亦有西顾之忧。你能当上正五品的朝廷武官,这是朝廷的恩德,也是你的本事!”
“都是总督大人栽培!”神一魁赶忙跪下叩首。
“吴大人不必拘礼!”杨鹤将神一魁扶起:“请坐下叙话,我今日请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话方便。如今朝廷正处多事之秋,亦是英雄豪杰大有作为之年,是封妻荫子,名垂青史,还是辜负国恩,身败名裂,都是看吴大人你自己的作为了。今上天纵英明,励精图治,对于臣工功过,明察秋毫,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必不假借,你我都须得小心谨慎。”说到这里,杨鹤随手从几案上取过一份文书,递给神一魁道:“这封书子吴大人可以看看。”
神一魁脸色顿时涨的通红,窘迫的说:“禀告总督大人,末将不识字。”
“哦,倒是本官疏忽了!”杨鹤自失的笑了笑,将书子递给一旁坐着的赵文德,笑道:“建生,便劳烦你读给吴大人听听。“
“是,大人!“赵文德接过书子便朗读了起来,其中言辞深奥之处还停下来细心解释,神一魁小心细听,原来那文书乃是朝廷对杨鹤奏折的批复,讲的便是就抚流贼粮饷的事情。当听到”
流寇亦朕赤子也。“的话语时,神一魁不禁泪流满面,泣声道:”圣天子天载地覆之恩,我辈便是肝脑涂地,亦报不得万一。“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吴大人先前从贼时虽然有过,但受抚之后为朝廷平定西北乱事,却是大大有功的,这点本官知道,朝廷知道,陛下也是知道的。“
神一魁赶忙站起身来,躬身道:“这一切都要多谢总督大人。”
“坐下,坐下!”杨鹤笑着让神一魁坐下,又朝赵文德点了点头,示意对方将其念完。神一魁也擦去脸上泪水,待到念完后,杨鹤肃容道:“吴大人,我也知道你那儿缺粮缺饷,维持的十分辛苦,如今陛下的批复已经下来了,银十万,粮五万,即将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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