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如果一个国家元首没有权力任命中央银行行长,并借此控制货币发行权,这个国家元首怎么在那个位置上待下去的。而从万历之后的几任大明皇帝就是这样一个国家元首,虽然他在理论上拥有无限的权力,但在金钱的战场上却是个侏儒。为了进行和后金的战争,从万历46年到48年一共征收了五百二十万零六十二两辽饷,弄得海内萧然,间接的毁灭了他的帝国,而当时在东南进行茶叶、丝绸、瓷器海贸的那些富有海商们的地窖里往往就堆积着超过一百万两的白银。从某种意义上讲,大明皇帝们挽救帝国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找到每年找到一两个这种海商,然后砍掉他们的脑袋就可以了。
由于历史的局限性,毕自严虽然无法知晓上面提到的一切,但他还是本能的感觉到问题的根源就是在于将朝廷一切的经济命脉都交到了白银之上,不管政府订立怎么样的经济政策,但只要把白银作为货币,那么几乎垄断着白银输入渠道的商人们总是能够从中得到最大的利益,并将损失转嫁到社会的其他成员身上去。以盐引制度为例,在开中法下,盐商们为了得到盐引就不得不运输足够的粮食到边疆去,边关的将士们可以吃饱肚子;而开中法被废除后,确实政府通过出售盐引得到了很多银子,但这些银两却不足以运送足够的粮食到边关去——运费和粮食都涨价了,将士们只有挨饿,而百姓们却不得不淡食,因为盐商提高了盐价。
“毕先生,可是杨鹤他眼下向朕请款!”说到这里,崇祯的话语停住了,他苍白的双颊露出了困窘的红晕,他很清楚户部的银库空的几乎可以跑老鼠了,为了支撑辽镇的军饷和登莱的新军,各地的税款和粮食几乎是随到随支出,这一点他很清楚,毕自严也很清楚。
“陛下,这个让老臣想想办法!”毕自严并没有像崇祯想象的那样叫苦哭穷,这位干瘦的老人仿佛根本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双肩承担着多大的压力,背脊依旧挺得笔直。
“陛下,如果可能的话,这件事情还是请天下藩王也捐输一点——”毕自严说到这里就没说下去了。崇祯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这没有问题,大明也不是朕一个人,说到底藩王与朕都是太祖、成祖的子孙,藩王们出点钱也是理所当然,朕待会就让司礼监发旨。“
“那就好!“毕自严点了点头,正当崇祯以为这次会见就要结束的时候,毕自严从怀中取出一份折子,双手呈上道:”陛下,臣今日来还有一件事情,请您御览!“
“哦,是什么折子!“崇祯笑着接过毕自严的折子,放到一旁,解决了一个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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