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德话刚出口就知道自己说错了,且不说杨鹤手头上有没有那么多钱粮,就算有哪些钱粮也是要用来养现有的西北明军,而不是用来养那些被招抚的农民军。
“赵大人你和我不同,我是武将,只要能把发现的事情报上去,然后按照上面的大人的命令去做就好了。而您是文官,若是不能给杨大人一个答复,只怕会给制军大人一个不好的印象。“
赵文德没有说话,他心知刘成说的不错,按照明代以文驭武的体制,武官被认为是无脑的肌肉半兽人,动脑子的事情基本都交给文官了,刘成哪怕拿不出这份详细的表格来,只要跑过来含含糊糊的说上几句,只要事后证明他说的没错,那就是有功;而自己如果拿不出法子来,就算不是有过,在上司眼里的地位也会下降。他看了看刘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低声问道:“刘都司,莫非你有什么妙策?”
“妙策不敢当。”刘成笑嘻嘻的将早已打好的腹稿说了出来:“赵大人,以小人所见之所以春耕季节之后还是没有多少人返乡有几个原因:一、有些人已经野了心,不愿意回乡去做农活,这些人不多;二、一部分人离乡的时候已经将耕具、种子牲口都吃光了,回乡也没法种地;三、还有一部分人家中田亩已经被大户兼并,不愿意回乡给人当佃户的。第一种且不必算了,后面两种就得给他们弄到田地、种子和耕具,不然谁也没法一直养下去。”
“不错,那你说有什么办法?”
“清理屯田,补入军户!”
刘成的声音不大,但听在赵文德的耳朵里却好像晴天打了个霹雳,他后退了两步,指着刘成喝道:“你好大胆子,这岂不是要置杨大人于死地吗?”
面对赵文德的呵斥,刘成却只是微微一笑:“赵大人说笑了,若说小人这是要置制军大人于死地,好像您先前出的盐引那一策也是差不多吧,为何厚此而薄彼呢?”
“那如何相同?”赵文德连连摇头:“盐引不过是一时之事,得罪的也不过是山西几个商贾,内阁的相公们还有天子还是分得清轻重的。这清理军屯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本朝两百多年来军屯早就乱七八糟,几经买卖,如何说得清楚归属,你这么做除了引得本地缙绅群起而攻之什么好处也得不到,做不得,做不得,绝对做不得!”
“赵大人,若是平常自然是做不得的,但今时不同往日呀!“刘成看了看左右无人,压低声音对赵文德道:“缙绅老爷们敢于拒绝清点无非是把准了地方官员的脉,他们就算不给钱粮也拿他们没法子,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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