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村庄的乱兵已经被全部消灭掉了。
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这已经比他们预想的最好结果还要好得多了。每个有幸留下来村民人都得意洋洋的在亲人和爱侣面前吹嘘自己的武艺和斩杀敌人的数目,不时有人因为斩敌的数目争吵起来,只有有一点是相同的——每一个人都将刘成的谋略夸上了天,整个村子被欢乐的气氛笼罩了。
但余家大院里的气氛却是截然相反,堂前的院子里二十多个汉子或蹲或坐,神情沮丧,他们当中许多人身上都有伤,有的还在流血,但相比起他们身上的伤,被一群村民击败对精神上的创伤要重得多,以至于当院门被推开时,只有少数几个人抬起头来。
“吃饭啦,吃饭啦!”杜固喊话的调门很高,在他的身后两个村民抬着一个装满粥的木桶。如果说不久前杜固成出卖袍泽的行为还有不少是出于冲动,此时的眼前的情景让他经非常庆幸自己先前的决定了。像他这样一个和蒙古人打了二十年交道的老兵痞来说,将领光心善是不够的,还必须足够的狡猾和勇敢,能够给部下不断带来胜利,而刘成在这一点上无疑是做的非常好的。在杜固看来如果硬要说刘成还有什么美中不足的话,就是心软了点,没有把杜家叔侄和最亲信的几个手下都杀掉,以绝后患。
绝大部分败兵们看到杜固神气活现的样子都被吓了一跳,只有少数几个人在那场伏击战中活下来的人才知道杜固的背叛,而院子里的绝大多数人是被打散了以后在天亮后被村民们俘虏的,他们根本不知道昨天夜里所发生的一切。不过杜固对于昔日同伴们的表现十分满意,他用木勺在粥桶里用力搅拌了两下,打了一勺粥起来尝了一口:“十足的稠粥,筷子插进去都不倒,还加了盐,掌盘子的可是善心人呀!”
俘虏们中产生了一股轻微的骚动,此时已经接近中午时分,从昨天夜里算起已经过去接近二十个小时了,加上一夜的厮杀,昨天傍晚吃的那点东西早就已经消化的干净,热乎乎的粥香就好像一根无形的钩子,扯动着每一个人的心。但杜国英还是如同雕塑一般坐在墙角,一动不动,有几个俘虏屁股都抬起来一半了,但看到杜国英的样子,又坐回去了。
看到没人来吃粥,杜固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作为一个刚刚投降的人,他很清楚自己的未来完全取决于新主子刘成对自己的观感,可如果自己连分粥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那又怎么能指望刘成会看重自己呢?他咬了咬牙,木勺狠狠的敲了两下粥桶,高声喊道:“当家的心善,不要给脸不要脸呀!”话语中已经露出了威胁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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