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再次举起了枪,他不杀,就得死!
一旁观看的齐家铭把烟头一丢,然后双手把着他的手,朝着小日子的俘虏走去。
把枪顶在了俘虏的面前,小日子的俘虏也怕了,猛然跪下说:“救救我!”
“开枪,开枪啊!”
“他就是打你叔的人!”
终于,小日子的俘虏面露狰狞地朝着端午大喊着,这也激起了端午的那股子埋在最深处的仇恨,扣动了扳机。
入夜,十里洋场的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映在苏州河上的波纹里面,那边歌照唱,舞照跳。
仿佛一切与他们无关。
端午要找小胡北,那是他叔临死前交代的,要带小胡北回家。
齐家铭摇头说:“你堂弟不在,过了这一关,你下次就敢了!”
“我们为什么非要打来打去的?”端午无法理解。
“我叔,我,我弟弟,我们就是种地的!”
“长官,我在老家读过私塾,没出过县城,我只是想看一眼尚海什么样,没想到,我以为就是组织我们来打扫战场的,我妈还在家等我,你放我回去吧!”
只是齐家铭却沉默以对,如果可以谁会愿意打仗?
可是敌人都打进家里来了,能怎么办?
小七月给小胡北带来了好吃的。
小胡北好奇地问:“你能告诉我,为什么马会听你的话?”
小七月挠了挠头:“我也不晓得,但是我小时候就一个人放几十只羊,也全听我的。”
外国的记者在河对岸,喝着热咖啡,看着底下有青年想要冲出租界去到河对岸,都被拦下来。
他们无法理解,谈笑着说:“这些孩子真的是疯了!他们在想什么?”
是的,他们永远无法理解,正是有这样的孩子,我们华国就永远不会亡。
他们或许青涩,或许冲动,可是他们身上却有着血性。
端午一直喜欢拿着望眼镜看着河对岸地站在二楼唱歌的女人。
每次都看到她走进去为止,他还是想逃,还是想走。
他之前被人挤到了水里,所以他知道那里他可能可以逃出去。
结果后面突然冒出来一个人,是老算盘。
“去哪里?”
“我去探探路!”
“一起!一起去!”
他们也想逃。
端午摸着河壁,三人一起养着河沟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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