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鼓励那些士兵:“号声一停,刺脊鳐该靠近我们了!再坚持一下,等离开这片海域,我让你们每人都饱饱地吃一顿羊肉!”
但那些士兵只稀稀拉拉地站起来几个人。一个拿着阿夫洛斯管的士兵哭诉道:“船长,我们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这几天每天晚上都要吹个半夜,我的腮帮子肿的都像苹果一样了,疼的根本睡不好觉!”
“什么啊!你们军乐队不是只要晚上执勤就好了么!”一个海盗睁着一个大大的黑眼圈,满脸疲惫,“我昨天大概只睡了十五分钟!剩下的几个小时,都听着你们在那里‘祖先!祖父!’你们现在停下演奏了吗?我耳边可是嗡嗡的还在响着呢!”
士兵们这么一说,艾拉也顿时感到一股疲惫感涌了上来——虽然有着和德拉古埃的契约,但她还是很难习惯在军乐队的声音中睡觉。眼下刺脊鳐出没,大海就如战场,她也完全没有睡觉的心思。士兵们每隔数小时轮班一次,她却是每隔半小时就要去船上巡视一圈。这么多天下来,实在坚持不住,这才在刚刚稍微眯了几分钟,结果一下子又醒了。
她有些疲惫地挥了一下手,喊道:“领航员呢?领航员在哪里?”
担任领航员的海盗盯着一个和艾拉的黑胡子同样大小的黑眼圈匆匆地跑了过来,在艾拉面前打开了海图。这几天他已经被艾拉传唤了不知道几次,不等艾拉发问,他就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点说道:“船长,现在我们在这里。”
艾拉凑上去一看,海盗所指的点已经在刺脊鳐图案的尾巴部位。
“看来我们已经快要驶出刺脊鳐活动的海域了。”
听艾拉这么说,甲板上的士兵们都松了口气。
“但是不要掉以轻心,危险总是发生在掉以轻心的时候。”艾拉使劲地把要合拢的眼睛睁开,同时鼓励着甲板上的士兵,“再坚持一晚上,一晚上就好!我陪着你们!到明天早上,我们再解除警戒!”
这是最为疲惫的一晚,军乐声变得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不是缺了这个声部、就是缺了那个声部,船上的灯也变得模糊不清。艾拉几度想要靠着桅杆睡着,却又一次次地被夜晚的海风冻醒。
当第二天清晨的阳光升起来的时候,飞翔的西兰人完好无损地航行在一片宁静的海域之上。
“真是宁静祥和的一天啊!”
达斯特伸着懒腰走出船舱,一眼看到包含艾拉在内的一群人七零八落地倒在地上,顿时惊慌地喊了起来:“快来人!快来人!瑞典王被袭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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