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浑身一冷,差点连他今日要来汇报的奇异事件都忘在身后,只想逃离莫尔斯罕见的大笑所带来的未知威胁。
“莫尔斯?”佩图拉博试着用喊他名字的方式制止莫尔斯漫长的笑声。这方法奏效了。
黑麻布收住笑意,找回了平日略带讽刺的常规口吻。
“你让我真正找回了我的好心情,佩图拉博。希望你在接下来的时日中,面对任何人,都能牢记你今天拒绝时的决然口气。”
“我会的。”佩图拉博重新支起他的冷静。
他发现最近几天莫尔斯再没有以“孩子”这一词汇称呼他,难道是莫尔斯终于认可他已经长大成熟?
这一认知令他心生满意。
莫尔斯的房间没有适合他体型的座椅,佩图拉博决定以成人的自信站立着做他的汇报。
“记述官已经整理出本次事件用于面向群众公开的通知书,我希望与伱共同确认这份通知的合理性。事后,通知书档案将进行历史记录类封存,在卡丽丰执政后的第一次官方历史修订中记载于洛科斯的史书中,一直保存至洛科斯的毁灭。”
“或者保存到某位僭主决定把图书馆烧了。”莫尔斯说,“讲一讲吧。”
“上一次历史修订是在约二十年前,卡丽丰与我讨论过后,决定让我自己来负责我在洛科斯的这一段史书的编写。”
“我将任务分解为编年、记事、杂项、时令、地理环境、人员更替、政务记录、重要传记的部分,依次分散给各个有才能的文员书写整编。如今他们正在依次向我提交初稿材料,大部分都只需有限度的重整和修正,以去除矛盾冲突、尽可能保证真实性。”
说到这里,佩图拉博给出一个停顿。
今日早些时候,专门负责传记的文员向他汇报的条条内容,以及随之而来的衷心劝告,让他头一次体会到何谓遭遇了雷霆穿身般的真切震撼,与久久难忘的如坐针毡。
他递出手中的一摞文件,神经紧张起来,做了受审般的思想准备。
“这一部分,也许你自行审阅会更好,莫尔斯。”
纸张向空中飞起,井然有序排成一面纸张铺成的薄墙。一只空闲的笔从桌上飞来,取用红色的稀释后的颜料,在纸上圈点勾画。
从透光的背面看去,佩图拉博将图案在自己脑中轻松地翻转,实时阅读莫尔斯所作的修改。
这份传记从佩图拉博降临此地后最早的事件开始记录。
在下令大规模收集资料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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